便如此颓废,你何德何能让家里人相信你?!父亲母亲与我原本便不在乎是榜眼还是探花,只需你知晓要不停前行。榜眼固然是比探花好,但是考了探花以后就一定比不上榜眼吗?我看未必!再说,你与马道交情匪浅,却因为这区区榜眼探花的事情与他存了心结,你可知你失去的更多?!如今还有殿试,一切未知。就算殿试你也落了马道,那又如何?!以你的才能,以后就一定比马道差?!”她蓦地有些痛心疾首,低声道:“你原本是才华横溢、万事不惧的模样,怎会因为这小小事情便变得如此。让父亲母亲痛心的事情不是落了第二名,而是以你如今的模样,根本担当不了大家的信任!”
白珏震惊地愣在原地,却又听见白自行继续道:“哥哥,你知晓你比不上马道的地方是哪里吗?”她蓦然笑了笑,一字一顿道:“根本不是你与他的才华,而是你与他的心智,根本就不同!他家中的事情你也知晓,他又能在家中苦难的日子坚持下来,而很好地考了榜眼。但是你,白珏!如今太尉府的时势不过是有些许暗地里的危险,又不是家破人亡,你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简直让人凭白看了笑话!你走出太尉府瞧瞧,元京里的人也会因为你是探花朗而对你恭敬有加,但是你对待此事的态度,才是真真正正比不上马道的地方!”
白自行吁了一口气,缓缓道:“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别让父亲母亲失了望。”语罢,她自个儿推了轮椅出去。
而正在门外头的白居高与白战氏,听了白自行此语,心里头才是震惊无比,他们确实没想到,平常随性恣意的儿子,在此事之上竟会如此方寸大乱,而女儿,眼界却是比儿子高多了。
听了白自行出来轮椅压地的声音,他俩急急走开,原本他们便是担忧白珏心里头过不去,想要过来劝诫一番。但如此看来,劝诫倒是不必了,女儿所说的话,才是真真正正对白珏有用的。
白自行出了外头,没看见珠儿与喜乐,却瞧见青山与竹子站在外头,便开口吩咐道:“将热水抬进来,让公子泡个澡,好好清醒一下脑袋,免得钝了。”
青山与竹子急忙应道:“是!”
方才小姐训斥他们公子的话有些大声,他们也听见了,没想到,小姐才是那雷风厉行之人。让他们心里,又惊又喜。
白自行自个儿推了轮椅出去,乐山便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替她推着轮椅。
“珠儿与喜乐呢?”白自行问道。
“方才乐水让她们先回了院子,天要黑了。”乐山回答。
白自行闻言,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天,果然已出了一丝暮色,她点点头,赞许了乐山乐水的行为。
天黑了,唐南就该来了。如此也好,免得喜乐吃惊。
白自行道:“让珠儿看着喜乐,别出来了。”
乐山:“是。”
白自行此举,并不是对喜乐避嫌,只是,她单纯得很,不应该让她知晓太多的事情,免得污了她的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