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暗了下来,缪槿笙君一峥二人下山用了整整半天的时间,此时,集市上各式各样的灯盏也徐徐的亮了起来。
“这城中不错啊。”君一峥望着四处皆是青砖绿瓦,可想而知这城池绝对是个不错的城池,比他们的雍乙国帝都也不差呢。
缪槿笙拨了拨小摊上各种各样的花灯,对于君一峥的话漫不经心的随口一回:“唔,还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祁宥帝倒是有些本事的。”
缪槿笙有些好笑的挑眉:“祁宥帝?你以为这城池是祁宥帝的?”
君一峥有些纳闷:“此话怎讲?”
缪槿笙今天晚上心情颇好,便耐心的回答他:“这洹昶城并不属于祁宥帝的管辖之内。”
“不属于祁宥帝的管辖之内?”
缪槿笙拍了拍手,慢慢的往前方逛去。
“就是说这城池是有人着手建立的,是连祁宥帝都要忍让三分的。”
走来走去,如今熟悉的场景,如今却是物是人非,又走回了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也许云延侑殇已经回来了罢。
“是谁这么大的权利?连祁宥帝都要忍让三分?”君一峥闻言不禁有些好奇,像个小喇叭似的追着缪槿笙问东问西。
忽然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不会是那个祁宥国的外姓番王北冥紊的吧?”
缪槿笙忽然在君一峥的脑袋上一敲:“你是在煌厥寺待了多少年了?还北冥紊?北冥紊都是老头子了!”
君一峥揉了揉脑袋,有些气呼呼的望着她,正准备出言反驳,谁知缪槿笙却先一步开口:“前一段时间祁宥帝削藩之事可谓是闹得全祁宥沸沸扬扬,你一点风声都没有?”
“削藩?对了,北冥紊还有一个长相惊人的儿子,几乎三国之内都有耳闻,他不是这城中的主导人物么?”
缪槿笙淡淡启唇:“想不到你一个雍乙国的皇子知道的也不少啊。”
“那是自然,虽然这两年我都在煌厥寺中,但是一些事情还是知晓的。只不过只是不想关心这些琐事罢了。”
缪槿笙闻言挑眉:“哦?想不到你还是个性子淡然,置身事外的皇子呢。”
君一峥傲娇的一抬头:“那是,本皇子是谁。”
缪槿笙笑笑,不语。
因着集市的热闹,然而他们二人的声音也并不大,所以根本无人知晓二人在讨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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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槿笙拿着街边的一枚看似极为美观的玉镯观看着,把玩着:“这玉质不错。”
摊主见来了两位客人,看穿着打扮便是非富即贵,口中自然是滔滔不绝的赞美,并且立马笑脸相迎:“这位姑娘好眼光,这玉镯正是自那………”
只见另一位身着紫衣华服的小公子将那女子肩膀一拍,便拉着她的手腕便走:“走罢,这有什么好看的,你想要,我日后送你一堆!我们去那边逛逛。”
摊主话还未说完,却不想客人被人生生的拉走,让他一肚子的说辞都无济于事。
那摊主还在拼命的挽留着:“哎,小公子,再看看吧,便宜点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