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儿的了。
“林入画,你能不能多抽出点时间,有空好好教教你这徒弟,这是啥领悟能力。”李大川明显对我的领悟力非常的看不起,他连带着林入画还好生埋汰了一通,损够了这才跟我说了这件事的原委。
他耐心的跟我解释道:“就算是烧黄符纸,也是要分人的,我这么跟你打个比方吧,烧黄符纸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根火柴就能解决了的,但是,如果是同样的一张黄符纸,你奶奶可以烧着,你也可以烧着,我也可以烧着。”
他缓了一口气接着说:“如果是你奶奶烧了这张符纸,那就无异是跟拿火柴点了一张普通的草纸是没有啥区别的;而你烧,可能会是把这张符纸里的符咒多少施展一点的,而不是完全没有效果的;但是,如果是换做了我烧,就是会让它全部的威力都释放出来,我这么说你懂么?”
听他这么跟我解释完了,我听的其实也是挺明白的,要是说怪那也就只怪李大川嘴太笨,他解释了这么一大堆的话,无非不过就是想告诉我,不同的人烧同一张符纸是会有不同的效果的罢了。
李大川没有管我脸上的的表情变化,他是自以为他讲的是很明白的,于是跟着又说道:“很少有人能把一张符纸不用火柴就能点燃的,这需要极强的道行或者也可以是这个人本身体质就很特殊,就是说他五行之中要挂身上的火,这两种情况下才能真正的办到不用明火就能点燃黄符纸。”
“可是,就算是能点燃也能释放法力了,那也需要是个活人,你爹已经死了,就是魂儿没灭的话,鬼也是不敢碰黄符纸的,所以——”他匝匝嘴:“这事有问题。”
听到这,我脑子一晃,我倒不是想问我爹是咋燃着这把符纸的,我更是突然想问李大川,林入画是属于这两类人中的哪一类。
因为我几次都是见过林入画食指和中指夹着黄符,在空气中抖了抖就间那符纸着了的。
但是这事儿光用脑子想来也是可以知道的了,林入画一定是前者了,拥有极强的功力和很深的道行的,所以我也就没再多问了。
而很多年以后的后来,我才知道,林入画是属于李大川那句话里的任何一类,因为她生来就是一个特殊的极点——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林入画认同了李大川的话,点了点头算是作了回应也是对他说的这番话做了肯定。
紧接着,林入画就皱着眉问李大川:“刚才你那么心不静地暴躁是因为这些符纸?”
李大川一直都是个心性平和的人,虽然表面上表露出来的是给人一幅不着调不靠谱的样儿,但其实,他还是很细腻的一个人。
刚才在村你们面前表现出了那个样子,确实是反常的有些离谱了。
听了林入画的问题以后,李大川点了点头,露出一脸的无辜的表情,这会子的他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娃娃,瘪着嘴嘟囔着:“刚才我都快压不住了,这兜儿里七七八八的符纸可是几乎都被长生他爹这张皮给我烧没了的。”
我以为他说的忍不住无非就是纸着了火以后烫在身上的疼痛感罢了。
于是我就跟他打了个哈哈,我说:“你这皮糙肉厚的,不就是烫一下的,你怕啥,我奶奶那么大岁数的人了,做饭被柴火堆烫起了那么大一个泡也没说啥,你看看你,身上连点红都没有,还在那嘎达乱矫情。”
李大川听我这么一幅外行人的样子说他,他立刻就不高兴了,此时是阴沉着脸,满嘴的教训口气跟我说道:“如果单单只是我烫了一下,我是不会变成刚才那样的,就像你说的,我是皮也糙,肉也厚的,一点点烫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啥,但是,我真正压不住的是那些符纸里的法咒施展出来的威力,要不是昨天晚上符纸已经是用了一大半的了,再加上我道行深厚点,要不然,站在站在你面前的李大川就是魔了。”
“魔?啥魔?”听了他这话,我还是听出来了这事儿的严重性。
“走火入魔。”林入画淡淡的跟我解释说。
“那你这么难受是因为那些黄符纸的法力?”我追着李大川问道。
“嗯,而且,你爹这张人皮至少是释放了那着符纸里一半的法力的,就算不说是百分之六十,百分之三十还是有的,所以我说、这是个大事儿。”
我捋顺了一下李大川和林入画刚才说的所有话的意思,总结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
我爹的人皮不但烧了这些符纸不说,还释放了这些被烧符纸的一部分法力?
如果说我这种被林入画收入道门,跟林入画和李大川混迹这么久的半吊子来说也只是能释放出一个符咒的部分法力的话,那我爹……
我爹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居然一下子烧了一把的符纸,还释放了这些符纸的法力?
那……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我爹……我爹他已经死了啊,而且他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普通的农村人……他是怎么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