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县听得瞠目结舌。
良久,咽了一口唾沫:“楚兄在何处高就?”
楚河道:“小人是值夜司处置班的收尸人。”
陶知县一愣:“收尸人?”
楚河解释道:“说白了,就是背尸体的,干的是体力活。至于周大人所说的那几件荣光事,都是机缘巧合,我一个收尸人哪有那么大能耐。”
陶知县这才恍然道:“原来如此。”
周伶心中不解,方才楚河还嘱咐他,要他替自己吹吹牛,结果自己牛吹出去了,楚河反倒谦虚上了。
楚河也不在意周伶的表情。
“陶知县,我们可以再看一下尸身吗?”
“可以。”
陶知县领着楚河和周伶,来到灵堂之上。
两口棺材分主仆位,摆放在堂上,主棺位旁有两具灵床,上面有白布蒙着孩子的尸身。
因为孩子小,未到加冠的时候,算不上成人,按照当地的风俗,不能入棺椁下葬祖坟。
楚河得到陶知县的允许,掀开孩子脸上的白布。
正面没有任何伤痕,按照管家和周伶所说,咬伤应该在脖颈。
楚河不是仵作,如果此时把孩子抱起来查看脖颈,有些不礼貌,楚河也就没动手。
他站在灵床前,看了一会,低声道:“想来是死的不甘心啊,看着面容如此扭曲,正好我带了收尸囊,不如给孩子妆一下,让他走的开心。”
说罢楚河掏出胭脂盒和猪毛笔。
陶知县伸手拦住楚河:“罢了,等案子结了抓住那妖怪,就葬了吧,我真是不忍看他们母子的面容。”
“好吧。”
楚河也没有强求,又掀起旁边的孩子脸上的白布。
“哎哟,这孩子也是死得不甘心,面目如此的纠结扭曲。”
“不过,这肯定是亲哥俩,长得如此得像。”
周伶道:“楚兄弟,我记得和你说过,这两孩儿是双胞胎。”
“哦?双胞胎啊,怪不得长得这么像,要么说这血缘传承可了不得,身体里留着相同的血,长得就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陶知县冷哼了一声:“我觉得咱们还是探讨如何捉妖吧。”
楚河道:“不急。”
说罢,来到夫人的棺椁前,随手掀开白布,下面露出一张极致美脸,双眼皮,瓜子脸,瑶鼻宝耳,美若画中仙子。
楚河再抬头,看看面色不悦的陶知县,虽然六十开外的年纪,但是剑眉朗目,鼻直口方,若是年轻三、四十岁,肯定也是个英俊抢手的小伙。
只可惜,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这段老夫少妻的婚姻,没有快乐的走到最后。
楚河摇摇头,放下手中的白布,移步最后一个棺材,刚要揭开白布,陶知县的手搭在楚河的手腕上。
“别看了。”
楚河道:“没事,再看一眼,时间赶趟,再说这一家四口,齐齐整整,也不差这一个了。”
陶知县眉头一皱:“够了。”
他转过头看着周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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