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于是附和道:“大官人。此事如此,如此。”
“哦!”
楚河一点头:“原来如此。”
把几个金蛛卫拉到一边:“哥几个,老周是倔驴,你们也别难为他了,把那十担石炭给他就是了。”
换做别人敢这么说话,金蛛卫早就炸庙了。
但是看楚河长的挺有气质,尤其是这五缕油胡子,穷人真打理不了这样的。
态度就缓和那么三分:
“我劝你赶紧走远点,金蛛卫的事,你惨合不来。”
楚河掏出一块金子。
“这行不?”
有一位见金子伸手要拿,另一位有见识。
“这么大一块金子可要不得,你没听说石炭场金库起火的事么?再说了这一位不认不识的,万一有诈呢?”
这人听着有理,便问:“大官人你是哪一位?”
楚河对于官职知道不多,心思一转,照着疯张飞马御使,编了个监察御史的官名。
“我就是监察百官、巡视郡县、整肃朝仪、纠正司狱,咱们以后常照面,互相照顾一下。”
这两哥们,起于街头泼皮无赖,知道御使是个官,具体干啥的可不管。
“那行,你把金子给我吧,算是交个朋友。”
收了金子,把周伶的十担石炭卸下了马车,高高兴兴的走了。
这边天也差不多黑了,怕别人看出破绽,楚河告别周伶。
回到家中,自然是整备家务,陪孩子玩耍。
到了三更天,楚河来到了收尸点。
等了一会,缉捕班的骡车来了。
“嘎吱,嘎吱。”
一停车,赶车的捕快就开始抱怨。
“没毛的秃驴,张嘴色即是空,闭嘴就想着男盗女娼。”
众收尸人道:“捕快小哥,今日脾气好差,怎么还骂起和尚来。”
那缉捕班的捕快道:“你们看看,这一个个肚大腰肥的,把我的骡子累个半死,把车葫芦头都压坏了。”
众人来到近前一看。
“可不咋地!”
一车光脑亮的大秃瓢。
往车下一拽,各个一百四五十斤,一摸腰上一层肥膘。
这在太平盛世倒也无妨,现在乱世穷人吃不饱饭,尤其是收尸人,一天两个炊饼,各个面黄肌瘦,看见这么胖的人,心里头自然嫉妒。
嘴上也就没好词了。
“这些和尚,得贪多少香火钱?”
“人家白豆腐和大炊饼随便吃,哪像咱们饱一天饿一天的。”
“吃白豆腐?一天没有半斤肉,养不出这身膘来。”
“切,吃肉算啥,我见过和尚养外宅呢。”
“小楚,你见识多,你说说和尚有没有养外宅的。”
楚河一听:“这事儿,咱真不知道,不能乱说,反正和尚庙里有清规戒律,不许食荤,不许娶妻生子找外宅。”
捕快接茬道:“嘿,清规戒律,就像咱们大魏的律法一样,专门给老实人立的,遵守的都成了傻子。”
众收尸人道:“你说的不就是咱们几个么,每天干着脏活,兢兢业业老老实实,遵纪守法,一天两炊饼饿得半死。”
捕快道:“不如当和尚去算了。”
说罢赶着骡子走了。
楚河也嫉妒白白胖胖的和尚们,但是他更关心的是:“为啥这么多和尚出了意外?”
楚河打开一个尸身的随尸案宗,单看死因这一行:
“和尚破戒,羞愧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