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阻止她,风儿也站在宁姑娘身后,以免有人趁机捣乱。
脉象虚浮,时有时无,面色也乌青不已,命悬一线!
“风儿,快,进去准备手术刀。”宁姑娘没有犹豫,抱起那女童便朝着医馆内部走去,风儿抢在前面跑进去了。
村妇在身后跟着,一边走一边叫喊着:“你放开我女儿,快放下来,你这个害人性命的庸医,快些放下我女儿!”
可是眼前的状况还不甚清楚,大家平日里对宁姑娘的医术也是深信不疑,大家见宁姑娘急着救人,便伸手拦着那村妇。
月浅宁将一块很大的白布搭了起来,将众人都隔了开来,只留了自己和风儿在内堂中。
“救人要紧,无论大家对我有什么疑问,都等我救了这个病人再说。要是谁敢进来耽误救命,休怪我不念往日情分!”宁姑娘厉声说着,那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为何,听了这话,没有人再敢上前指手画脚。
看着眼前的女童,风儿有些颤抖。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严重的病情,命悬一线之时,即便是宁姑娘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
只是一拿上手术刀之后,宁姑娘的手便停止了颤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她将那女童的衣服由外到里脱了下来。
为了避嫌,还是让风儿站在自己身后,只是帮着递一递宁姑娘用的要用的器具。究竟宁姑娘是如何下刀划开女童的腹部,风儿一点也没有看见。
并非宁姑娘有意藏着一手,只是眼前的场面,就连宁姑娘自己都是不忍心下手的,更何况是让自己未经世事的小徒儿看见这么血腥而又残忍的场面。
冰凉的刀锋在女童的左腹下方选好了位置,定了一下神,便开始划了。虽说这女童的皮肉都不厚,但用刀子将人的皮肉划开口子,必然要划开三层。好在宁姑娘的医术炉火纯青,这点创口,倒还是游刃有余的。
划开皮肉之后,果然在女童的腹中发现了一块粘腻的东西。将那块东西取出来之后,宁姑娘给女童缝好了伤口,也用她自己提纯过的烈酒消了毒。
忙完这一切之后,宁姑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风儿,你去再换一盆干净的水来。”看着那一盆血水,宁姑娘只觉得自己想要将今日吃的所有东西都吐出来。
风儿出去之后,宁姑娘给女童盖好了棉被,稍稍处理了一下“血腥”的现场,这才掀开那块白布。
“你女儿的命救回来了。”宁姑娘有些疲累地说道,“我开的药没有问题,是她吃了已经坏掉的山药,这才引起了病变。”
那女童的娘亲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宁姑娘,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大抵是不敢相信宁姑娘说的是事实吧,毕竟那女童送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命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进去看看你女儿。”宁姑娘看那村妇冷着,皱着眉头提醒。她刚救了一条命,此刻累得不想开口,也懒得解释更多。
那村妇这会儿才缓过神来,急忙冲了进去。
不一会儿,屋内便传来那村妇放声大哭的声音,大抵是喜极而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