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来,我时常都在想,若是,那日我被电线杆砸死,永远都醒不过来。
你会不会也像是现在一样,这样想我?”
沈濯听闻这话,他深邃的眸子陡然一颤,摸着书的那只手,也跟着微微触动起来。
会吗?可能会吧!
他在看到柳书殷为自己躺在血泊的那一刻,他甚至都有了今生不能再爱,不可能再娶的念头。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乔念的话一直在他耳边萦绕,甚至是午夜轮回。
他都在想着,乔念对他说:“沈大哥,我要嫁给你,穿婚纱……”
他一直在想这些话,还有乔念推开他惨死的那个场景,以及乔念对他说:“沈大哥,为你死,念念不痛~”话语是那样的柔和,却又是那样的有穿透力。
“沈濯,你好好的想,往前看。乔念能做到的,我一样也可以做到。
我是小白的亲生母亲,你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呀,我们本就应该在一起的,永远永远……”
沈濯感受着柳书殷趴在自己的腿边,哭得歇斯底里,宛如一个泪人。
他的内心却仍然提不起一丝波澜,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明白。
做好手中事,珍惜眼前人!
这话,是他经常劝说别人的?可若是真的发生在他的身上,他竟然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奶奶~”院子里忽然传出了小白的声音。
“爷爷~~”
“粑粑~~麻麻~~”
小家伙的声音,让柳书殷从伤痛中惊醒,她慌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放暑假了,一定是许文英带着小白,还有林续他们回来了。
柳书殷想到她的小白回来了,她激动地站了起来,两眼放光,“是小白,小白回来了。她放暑假了,我的小白……”
沈濯把手头上的书合上,给轮椅转了一个方向,这个时候,柳书殷已经跑了出去,不见了人影。
没一会儿,她就把小白抱到了,正往东院赶去的沈濯。
小家伙长大了些,也白了,穿着米色的小裙子,头上戴着发夹。
“粑粑~”
柳书殷把她抱到沈濯面前,可又不松开手,她担心小白会压倒他。
沈濯却直接把小家伙抱在了怀里,小孩子多大的重量,还能把他给压扁不成?
“小白,跟粑粑说说,幼儿园好不好玩?”
“好玩,还有好多好七(吃)的。粑粑,我还给你带了,好七的。”
这个时候,林续走了过来,他正要抬手想阻止,小白给沈濯拿‘好吃的’。
就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小家伙把手往裤裆里一放,随即,就这样胡乱的一摸,从里面掏出两颗宝塔糖。
柳书殷看到小家伙这个动作,滴汗了。
“粑粑,你七了它,肚肚就没有虫虫了。”
沈濯:“……”
这特么的,谁教她的?往哪儿放呢?
“七呀!”小家伙说着,就开始掰沈濯的嘴,一只小手掰沈濯的嘴巴,另一只小手往沈濯的嘴里塞宝塔糖。
“七!粑粑,你要乖哦。
七了它,肚肚就没有虫虫了,不拉大蛆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