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白巫师站在远处一言不发,注意到屋内窗边的父子,才稍微展眉。
他向希尔点了点头,神色有些愧疚。
他身边的空地上,两位黑魔王正在激烈地战斗,各种黑魔法的运用和破解很值得一看——
“……我有何‘居心’?”格林德沃冷笑着召出黑盾,吸收掉对方抛出的黑蛇,“他是我的弟子,我为什么要害他,反倒是你,口口声声说‘听见世界’,却拿不出半分证据。”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让人知道你那些‘资料’是哪来的——”汤姆实力受到压制,只能以巧取胜。
他嘶嘶说了句蛇语,被融化的蛇立刻从盾牌后面伸出脑袋,差一点咬上对手的脖子。
“为什么不说说,那些流落到沃林顿家,后来又被你借走的,署有克拉伦斯·普林斯姓名的手稿?小沃林顿可是什么都招了。”
格林德沃警觉地躲过这一击,瞥见窗边的学生,干脆地罢手。
“当着小辈的面,你确定就这么逃走?”汤姆不悦地眯起眼睛,到底没有继续纠缠。
“我会给出交代,但不是对你。”老魔王冷哼一声,转身向木屋走去,白巫师也跟他一起。
他们进屋的时候,希尔正耐着性子听dad解释汤姆在沃林顿家的发现,以及那位先祖的画像古怪微妙的态度。
“我不明白,dad。”手撑着窗台勉强站稳的大男孩一脸茫然,“克拉伦斯死了快有一千年,而你觉得他认识并且试图算计我?”
“你父亲恐怕是对的。”格林德沃板着脸走来,手杖敲在地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你昏迷的时候我跟你们的lord交换了一下情报,不得不承认,我收到了蒙蔽和误导。”
“呃,盖勒特?”希尔觉得老师的态度有点过于严肃,他不知所措地看向另一位老师,却发现邓布利多脸上也是差不多的凝重和自责。
“抱歉让你承受这些,这是我的错误。”
白巫师紧蹙着眉毛解开男孩手腕上的禁制——如果不是那两条细线一样的束缚咒,他坠落时本没必要强行变形自保,可以直接安全地移动到地上。
“不是这样的。”希尔摇了摇头,无视父亲响亮的哼声,“是我无法自控,你们只是为了帮我——”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掌握事实之前不要轻易接受别人的道歉,更不要主动谅解他们。”老魔王不高兴地训斥了一句,得到学生家长和刚进门的后辈的一致赞同,连白巫师都没有微词,“这样只会让你看起来更加好欺负。”
希尔闭上了嘴巴,摸不着头脑的处境让他几乎按捺不住心里的焦躁感。
“你的确无法自控,但实际上,也许你根本不需要控制自己。”格林德沃沉静地说道,“我之前认为你会杀死那个孩子,而距离可能削弱影响,现在看来,这两项推断都缺少证据。”
“也许你应该回到他身边去。”
“我不回去。”希尔在父亲的帮助下坐进克里斯推进来的轮椅,柔软的坐垫让他略微松了一口气,“我的确差点杀死他。”
“如果不是你们教我控制,也许我就真的……盖勒特,我认为你是对的,我不能呆在他身边。”
“他们教你的‘控制’就是攻击你自己的脑子?”斯内普危险地眯起眼睛。
老魔王没好气地冷哼:“虽然我是他的老师,但那一招是你儿子自学成才。”
邓布利多轻咳一声,转向希尔:“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轮椅上的男孩深吸了一口气,简单说了他现在和德拉科失去联系的状态。
听说之前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和一点想法,两位黑魔王不由得心生羡慕——他们但凡能够感应到自家那位哪怕一点点想法,都不至于进度被这两个小孩子甩开这么多。
“但是他不再想到我了,他屏蔽了我,到现在也什么都没有。”希尔不知道前辈们在想什么,烦躁地用魔杖敲击扶手,“我觉得遭到背叛,气昏了头,差点动手报复。”
男孩沮丧地自言自语:“这不公平,他都感觉不到我的感受。”
斯内普扯了扯嘴角,发誓再也不管这两个小兔崽子。
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几乎吓破他的胆,逼得格林德沃自我检讨,最后竟然只是因为绿豆大小的这么一点破事。
早恋真要命。
他就不该亲自养儿子,也不该有教子,斯内普生气地想,如果一开始坚持让他跟着莉莉……还是算了。
那样的话,说不定现在跟他纠缠不清地就是波特……
梅林,幸好不是波特!
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向儿子的性向屈服、上一秒还一肚子怨气的家长先生顿时对教子改观,感谢命运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