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妈!”
两个格兰芬多赶来的时候,房子里的火已经被扑灭,只留下空气中难闻的气味,和大片烧焦的痕迹。
失去意识的女巫被安置在简单清理过的旧沙发上,可疑的黑发巫师一言不发。
“……发生了生么?”西里斯勉强压下怒气,将哈利挡在身后,还算冷静地问。
斯内普皱了皱眉,有点不适应这个初步发育出大脑的格兰芬多:“我也想知道。”
西里斯咬了咬牙,忍住一拳打断对方鼻子的冲动,厉声喝道:“房子烧成这样,她又昏倒了,你跟我说你不知道?”
斯内普瞥了一眼未成年人,轻轻哼了一声。
“你最好想好怎么解释。”成年格兰芬多忿忿不平地抓住教子的胳膊,先把孩子送回陋居。
他们离开后,废墟里只剩下斯内普一个醒着的人。
他盯着女巫紧闭的双眼心绪不宁——她说完“叛徒”两个字就晕倒在地,仿佛又回到醒来之前的状态。
他扑灭火焰,又简单清理了现场,内心却依然焦躁烦乱。
如果单单是食死徒身份暴露,他断然不会如此紧张。
她为什么会知道“叛徒”?
她口中的“叛徒”,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一个坏消息,纳吉尼不在孤儿院,我们可能还是要去一趟阿尔巴尼亚。】
标记里突然传来汤姆的声音,食死徒一惊,又很快被对方略微遗憾的声音安抚。
lord,我想见你。
【嗯?稍等一下,我这里突然来了两个古怪的麻瓜。】
我想见你。
【……去他的麻瓜,你还在戈德里克山谷?】
是的。
食死徒在心里默数了不到半分钟,就听见房子外面那个生锈的院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他快步走向房门,第一时间把对方勒进怀里,狂跳的心才稍微安定。
“突然这么热情,我会忍不住怀疑……”他的lord狐疑地挣开他,“说吧,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您准备怎么处置我?”恢复镇定的食死徒面无表情,领着他走到昏迷的女巫面前。
“视情节轻重而定。”黑魔王扫了一眼惨不忍睹的室内陈设,戏谑地说回答,“如果你的行为构成背叛,我就开除你的食死徒身份,然后拿你喂……杀了你做魂器。”
他突然想起对方曾经的遭遇,说到一半硬生生改了口。
斯内普耷拉着眼皮,不屑地嗤了一声。
“当然,”英俊的巫师微笑着伸出食指,勾住恋人的领子,“如果你只是打晕了波特夫人外加点房子,我想我应该给你一个吻。”
“或者更多。”食死徒摇了摇头,“可惜那些都不是我的功劳。”
“是她放的火,然后自己晕了过去。”
“亲爱的西弗勒斯,”汤姆有点不高兴,“你没必要对我也这么说。”
“……连布莱克都知道我没理由这么做。”斯内普不耐烦地假笑了一下,“我怀疑她是那位失踪的‘挂坠盒’。”
听见这个称呼,汤姆有点意外地扬起眉毛:“你怎么知道这些可爱的小外号?”
编的,猜的,听儿子说过、合理推测,每一个都是挑不出错的回答。
这种程度的问话,对曾经的双面间谍来说,本该易如反掌。
但他只是凝视着恋人的眼睛,一言不发。
撤去所有防备之后,那双漆黑的眼睛深沉如渊,它们安静地注视着对方,仿佛无声的邀请。
“梅林,你真的有事对不起我……”汤姆在他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只要一个简单的摄神取念,就像他曾经那么多次做过的一样,他就能知道食死徒所有的秘密。
对方没有设防,他甚至不必费心甄别翻捡。
但他最终只是后退了一步:“我说过不会这么做。”
“而且我向孩子保证过,你别想陷害我。”
食死徒看起来既失望又庆幸,无可奈何,只好自己招认:“我私自看过你的一个梦。”
他简单说了通梦药水的作用,又大致交代了作案经过。
汤姆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
最近他不再做梦了,之前也只做过那一个。
“我原本没打算让你看到那些……”黑魔王哭笑不得——他还以为他的食死徒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呢,“怎么,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坍塌了吗?”
“没有。”没能找到机会坦白的罪人重新收好脑子里的罪证,在他预定的法官面前虔诚俯身,“您英明神武,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