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这里有“兄长加成”。
格兰芬多又不长记性,很快在他的术语名词轰炸之下交出智商。
而且对方说了“所有斯莱特林都知道”,哈利不想表现出自己不知道——总觉得那样会显得他比所有斯莱特林都蠢。
“我没有很粗鲁,我甚至没有碰掉树皮。”哈利不动声色地摸清“大多数树木的喜好”,皱着眉毛分析原因,“一定是西里斯做错了什么,他说不定对着树根小便了。”
“……没准呢。”希尔眉毛一跳,用力甩掉脑子里“布莱克随地大小便”的想象画面,拍拍格兰芬多的肩膀,“我在等人走不开,你自己去跟树道歉。”
“兄长加成”作祟,哈利忘了问,为什么西里斯的不文明行为要他来承担后果。
“我该怎么做?”格兰芬多男孩考虑到自己没有跟树交流的经验,而且那棵树好像不是很友好,他不想一个人去。
希尔盯着水面默数,随口敷衍道:“在树底下倒立然后说话,不要抬头看,如果它觉得你足够真诚就会跟你交流,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哈利会倒立,但坚持不了多久,而且他担心树再一次捉弄他——他不想把校袍也弄成绿色。
但希尔似乎打定主意守在湖边,丝毫没有亲自指导他的意思。
“那我能把西里斯带走吗?”他满怀希望地问道。
“树原谅你就可以。”希尔严肃地转头看了他一眼,“记住,千万不要抬头看树冠。”
“看了会怎么样?”
老骗他也不太好,希尔沉吟着考虑如何如实回答,又让他意识到严重性:“不怎么样,只是……”
你可能会发现树上蹲着一个猥琐的小少爷,气个半死然后你们大打出手,德拉科一怒之下销毁能够解开布莱克的魔法道具——
“你教父就要在那棵树上栓一辈子了。”
格兰芬多大惊失色,这个后果实在太沉重,当即端正态度,踏着正步向脾性大的“榉树先生”走去。
“……没必要做特别刊——这不是一期杂志就能解决的问题——开辟一个新的专题吧,做好长期跟踪报导的准备。”
德拉科把翻过一遍的《唱唱反调》递还给拉文克劳一年级:“我觉得我的要求不算高,你没问题吧?”
这份杂志的风格和内容质量让他不太满意,但在有一定读者又不受魔法部监管的私人刊物中,他的选择不是很多。
“我爸爸最近忙于弯角鼾兽的研究,恐怕腾不出空写新闻稿。”卢娜把杂志塞回书包,坐在树杈上踢了踢腿,似乎脚边有什么东西缠着她,“而且他也没有相关经验。”
“你觉得我会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一个沉迷于白日梦的三流……另类编辑?”小少爷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当然会另外聘请撰稿人。”
卢修斯要求他逆转舆论形式,德拉科心里有数。
他父亲本人从来不希望他过早掺合大人的斗争,这次一反常态地“让他锻炼”,说明这件事很可能被指定,必须由他完成。
除了黑魔王,铂金男孩想不到还有谁能命令他尊贵骄傲的父亲。
年轻的马尔福先生将来并不打算走父亲的老路,他不觉得成为食死徒有多荣耀,也无意辅佐君主。
但他没忘了lord在他求婚的时候放过他一马,就个人而言,他不想欠人情。
何况同被泼脏水的还有他教父,为了希尔他也该办好这件事,撰文反击的笔杆子自然是精挑细选。
“可是预言家日报那边用的是‘丽塔’,丽塔·斯基特。”卢娜有点好奇,浅色的眼睛更加凸出,“当然,她就是个无耻的泼妇,但是很少有人能从她的污蔑中把自己摘干净——你觉得谁能对付她?”
“你不是能够‘看见’吗,月亮小姐。”德拉科懒洋洋地靠在树干上,惬意地跷起了腿——浇了波特一头药水又敲定了杂志专栏,他的心情变得很好,“哦,我忘了,你只能‘看见’,没法预知,也没法透过表象理解精髓。”
小少爷话里话外都在嫌弃她的能力“不过如此”,银发拉文克劳却不生气。
她始终从容,不论是肉眼所见还是天赋视觉,她看到过的东西足以让她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保持平和镇定。
“你为什么称呼我为‘月亮’?”卢娜不赞同地纠正,“人们会向月亮袒露心声,却只肯让阳光停留在发肤上。”
“你自比太阳?”德拉科扬起眉毛,“我以为只有格兰芬多不懂谦虚的美德。”
“如果你说的‘谦虚’是指千方百计地迫使别人说出奉承的话,”拉文克劳不以为意,“我觉得没有必要。”
“我只是实话实说。”
虽然这是个姑娘,德拉科还是忍不住想把她踹下去,但是对于对方那神奇“视觉”的忌惮劝阻了他。
小少爷盯着神神叨叨的拉文克劳看了一会,迟疑着问道:“你真的……都能看见?”
卢娜毫不避讳:“绝大多数可以。”
“那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个人?”德拉科瞥了一眼树底下打盹的黑狗,不放心地压低声音,“莉莉·波特,你能不能看见她的位置?”
“我知道她的事。”女孩语速很慢,声调缥缈的像穿过树叶的风,“我看到过希尔凡为她四处奔走,‘找到她’是他的任务,与你无关。”
“我没有说过吗?”铂金男孩不耐烦,“他的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