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先生,我想你不会介意为其他人示范一下。”
被点到名的斯莱特林猛然惊醒:“呃,教授,我刚才走神了。”
“哦,当然了,不然我为什么叫你呢?”麦格教授不满地扬起眉毛,提醒他集中注意力。
希尔讷讷道歉,却没有办法严格照做——他喜欢的人在伤心,而且一会下课他就会来找他分手。
那绝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昨天去了普林斯庄园,原本想和克拉伦斯的画像谈谈,指望着对方大发慈悲,提供一些和谋杀他的未婚夫无关的有用建议,或者透露一个遗留在某处、从未被人发现的献祭法阵。
然而他的好运似乎只限于霍格沃茨,画像不凑巧地即将消逝,整晚都无法露面,更不要说和他交谈。
他太公也爱莫能助,希尔只好毫无头绪地回来面对磨人的未婚夫。
他今天起了个大早,来的路上在夜麒背上想了很久。
他的小少爷实在太聪明又太在乎他,等他冷静下来就会发现端倪,如果他们总是呆在一起,他那些糟糕的念头根本不可能瞒得住。
于是他绞尽脑汁终于避开他整整一天。
收效甚微。
小斯内普先生不得不承认,他自己是真的指望不上。
必须让德拉科意识到问题和危险、主动远离他以保护自己。
这就意味着,他不仅要在小未婚夫面前暴露自己最糟糕的一面,而且要保证他印象深刻……
怎么想都会被退婚啊。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还没到晚上,他还什么都没做,等会下课他就要被迫分手了。
等会下课!!!
不行,不能就这么被德拉科堵到,他要早退。
拿定主意的黑发斯莱特林咬咬牙,抓起桌上作为课堂作业的乌贼变的匕首,低头看了眼自己恢复得差不多的左臂,死活下不去手。
又偷偷对着同桌的胳膊比划了一下,扎是扎得下去,奈何良心阻止了他。
眼看着还有一刻钟就要下课,希尔狠狠心,从口袋里摸出两瓶魔药混一混灌了下去。
手指头迅速肿胀起来,接下来是胳膊。
他的同桌配合地惊呼引来教授,麦格教授吓了一跳,赶紧询问发生了什么。
小斯内普先生肿着半张脸,努力露出坚强的微笑,声音虚弱无比:“不要紧,我只是……海鲜过敏……”
效果十分惊悚,就连自己人都不忍直视,更别说内心柔软的女教授。
“等会下课……我自己……自己去校医院……就可以……嗯……课上完……”
也许是被他对变形学的虔诚感动,从不轻易放人的麦格教授十分干脆地签了病假条,塞进他怀里之后直接把人推出教室:“立刻去找波比,别耽搁,她一眨眼就能把你治好。”
“她当然能……谢谢您,教授。”斯莱特林咕哝着带上教室门,然后立刻摸出口袋里的一小块牛黄塞进嘴里。
感谢dad,感谢埃默里,自从他知道了“赌药水”这种比试活动的存在,就养成了随身带解毒剂的好习惯。
他身上的肿块迅速消退,心情不错的斯莱特林三年级拎起书包,大步向最近的密道入口走去。
一刻钟后德拉科过来找他却看不见人,大概又会发脾气……
不过至少他们暂时不会分手。
但愿他下个课间不会接着来堵他。
自以为拖过一时的巫师认真地盘算着躲避计划,冷不丁看见靠在挂毯边上等他的小少爷。
手里的书包“咚”的一声砸在地上。
“……你早退了。”年长的巫师很快恢复镇定,他捡起书包拍了拍重新拎在手里,然后看着对方拧起眉毛,“第一节什么课?”
“彼此彼此。”德拉科冷笑一声,一点都不意外对方记不住他课表,“变形学早退,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希尔无可辩解,干脆保持沉默。
德拉科笑不出来了:“我想,应该不是因为那篇弱智的报道?”
“不是。”黑发巫师攥紧书包背带,喉咙里却发不出更多声音。
也许他应该直接摊牌……但那实在难以启齿。
然而他这副多说一个字会死的样子直接逼得少爷红了眼眶:“你到底想怎么样?要分就分别磨磨叽叽的——东西还我,以后你的事我要是再问一个字,我就是费力拔两铜板一支的垃圾炮仗!”
“你——”这噼里啪啦的一大串戳得希尔心口疼,他怀疑自己快要气死了。
但是看一眼要哭不哭的小少爷,他又舍不得撒手,连语气都软了下来:“我……我没带在身上。”
“哦,你没带身上,你当然没带了,就是个破胸针而已……”德拉科一边点头一边重复,用力喘气的胸脯剧烈地起伏,“行吧,晚上回去拿给我也一样。”
“反正你发情期差不多快结束了,你也不需要我,大家认识这么长时间好聚好散吧,别让潘西她们看笑话——你干嘛你放手你别碰我!”
少爷正嘀嘀咕咕,突然被人掐着手腕拽进挂毯后面的密道里。
拖着他的黑发巫师似乎真的动了气,差点捏断他的胳膊不说,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星。
比教父还可怕。
气头上的小少爷本能地瑟缩一下,又立刻梗起脖子嚷嚷——大不了就是被打屁股,等他出去他要给所有的报纸投稿骂不死他。
然而预想中的巴掌并没有落在屁股上,也没落在任何地方。
少爷正要挑衅,没想到会被抱起来抵在墙上亲。
猝不及防跌进对方急促的呼吸里,德拉科觉得有点头晕,不过那也可能是因为他后脑勺磕在了对方手掌上。
“唔!”
希尔凡的舌头狠狠刮过他的上颚,缠住他的又迅速收紧,仿佛捕食的蟒蛇用身体绞住猎物,步步紧逼要让他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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