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浓度的生死水,德拉科只舌头尖沾了一点就睡到第二天下午,而他自己灌了小半瓶的未婚夫连早餐也没缺席。
翼蛇的魔抗对巫师来说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少爷只好自认倒霉。
他醒来后发现自己退了烧,也果然如魔药学徒所说,恢复成十二岁的样子,全身的骨头还有点酸疼。
或许他真的干了件蠢事。
“午餐在茶几上。”听见他起床,书桌边的黑发巫师只是抬了抬头就把注意力放回课本中——他堆积的功课实在太多,“弗林特和阿斯托利亚来找过你,被我打发走了。”
弗林特大概是为了魁地奇训练来找他算账,小格林格拉斯小姐则是为了早日还清债务、积极主动地上门打工。这两人打发了也没什么,只是……
“他们现在一定以为我被你压得下不了床。”小少爷把馅饼想象城未婚夫,然后狠狠咬了一大口——那要是真事倒也没什么,只可恨他受了那么多罪还白忙活一场。
“我觉得他们不会这么想。”希尔一边翻找论文的资料,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毕竟当时庞弗雷夫人也在场——
“放心,她什么也没问,也没跟dad说。”
“但愿如此。”被冷落的小少爷恶狠狠地盯着未婚夫的背影,“我想我最好还是出去,免得在这打扰你学习。”
“嗯,你真体贴。”黑发巫师丝毫没察觉未婚夫话语中的怒意——他正在知识的海洋里拼死挣扎,“但是乱逛的话我建议你避开休息室、有求必应屋以及湖畔的据点——
“没事也别去dad或者汤姆的办公室。”
德拉科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我出门总要穿过休息室!”
“好吧,那你得答应我,不管看到什么……别大惊小怪。”黑发巫师带着椅子一起瞬移到他面前,给了他一个出门前的拥抱和贴面吻。
炸毛的小少爷瞬间没那么不满,哪怕对方松开他就立刻瞬移回桌边。
他心情不错地出门,难得配合地决定去魁地奇球场飞两圈,正好还能避开他的未婚夫强调的其他地点。
这样的念头没能持续很久——他在休息室的角落里看见了另一个希尔凡。
其他人对此毫不见怪,他们表现得好像三年级首席早餐后就一直呆在这写作业。
他们知道他任务重,就连阿斯托利亚都没过去打扰他。
德拉科想起出门前未婚夫的嘱咐——“别大惊小怪”,于是尽量自然地过去打招呼。
角落里的希尔看起来更疲惫,不过他还是放下笔抱了抱他,并且趁人不注意啄了一口他的脸颊。
德拉科狐疑地瞥了一眼桌面,发现面前这个希尔凡也在写论文,不过是变形学。
寝室里那个在写草药学。
德拉科眯着眼睛在他面前站了一会,他的未婚夫只好在他耳边小声交代自己来自八个小时后。
少爷隐约猜到一点真相,此刻他已经没心思打魁地奇,便拒绝了布雷斯一起玩的邀请。
走出休息室后他脚步一错,在上楼梯之前拐去了魔药办公室。
为他开门的是板着脸的斯内普,脸色可怕的魔药教授身后果然有一个希尔凡趴在办公桌前奋笔疾书。
他看起来比休息室里的希尔憔悴了不止一点,手边还放了只盘子,盘子里是咬了一半的馅饼。
虽然猜到对方使用了某种时间魔法,德拉科却顾不上生气,只觉得同情。
“他完全是自作自受。”斯内普低声告诉他什么是“时间转换器”,以及“这一个”来自二十七小时前。
看着未婚夫可怜兮兮的样子,德拉科都不忍心骂他了。
于是他简单问了时间转换的规则,就悄悄推门离开。
上楼后他又忍不住去了三楼和八楼。
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那里的希尔凡累得睡着了,德拉科小声骂了他几句,到底还是脱下袍子给他盖上,然后在里德尔教授的指点下知道了有求必应屋的开法。
八楼的希尔状态比办公室里的希尔凡们好多了,他看见德拉科进来就高兴地扔了笔,把人抱起来转了一圈又一圈。
“二十小时!”他像犬类一样委屈地撒娇,“我以为在休息室怎么也能写完了……半小时前我就在想你怎么还不来找我玩……”
“我这不是来了?”德拉科怜爱地抱了抱他,觉得这个时候告诉他“二十七小时后你还是没能解脱”实在有点残忍。
有求必应屋为赶作业的人提供的房间是图书馆的镜面,这里有着除了禁书区的全部书籍,自习区却只有他们两个人。
德拉科陪着他坐到晚餐时间,八楼的希尔凡果然还是没写完。
黑发巫师把沙漏的链子缠在脖子上,他悲痛的表情好像和他生死决别:“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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