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那个余香不可能会坐在这里,几杯酒饮下去,便不顾一切的对自己说思念。
“你真的是她吗?”周子欢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微微醉意的他一瞬间也迷惑起来。
余香浅笑,摇头笑他痴。
她拿起所剩不多的酒壶,将剩下的酒水含在口中,仰头吻上他的唇。
周子欢睁大双眼,一动不动,唇上的温热,口中的美酒,让他下意识吞咽了下去。于是不过刹那,这被动便化为主动,她的生涩便被他的熟练所取代。
她似乎沉浸在这样的窒息中,觉得幸福不已,可是他却似乎逐渐清醒过来,将她推开。
“嗯?”余香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温存着,这是怎么了?
“你回去吧,天色已晚,该休息了。”周子欢猛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那痛感让他清醒了几分。想到方才的所作所为,他充满悔意。
余香的眼圈红了,柔声道:“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回去吧,天色晚了。”还是这样一句话,周子欢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些其他的什么。醉了,不过是两人都醉了。
见周子欢执意,余香抹着眼泪跑了出去,还能听到她的抽泣声。
不知为何,见她离开,子欢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是太久没碰女人了吗?她不是自己该碰的人啊,她是要送进宫里去的。
转念又想起余香含着美酒吻上自己的唇,那软绵绵的触感,让他心尖儿一颤。这还是那个敢为天下先的女子吗?
他拿过旁边不知泡了多久的茶水,对着自己的头顶就浇了下去,那苦涩的茶水顺着唇角流入口中,一丝凉意,一丝苦意,让他暂且忘记了那温软。
“已经波折重重,周子欢,你此刻却要陷于儿女情长吗?你如此一来,对得起娘亲吗?对得起百姓吗?!成大业者,何惧情义。”周子欢在心中对自己说了一遍又一遍,直至月光照进窗子,他也不曾入眠。
第二天清早,周子欢难得没有叫管家去请余香过来一同用早膳,想起昨夜的事情,他觉得还是避及两日的好。哪知道,他不请,人自来。
“侯爷,陈公子来访。”管家赶来通报,身后跟着一身月牙白袍的陈文浩。
陈文浩见到周子欢心情大好,不待人家答话,他便自己坐到桌子对面,拿起个茶叶蛋扒了皮吃。
周子欢伸出筷子打他的手,道:“你府内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大清早的上我这儿讨什么饭?”
“你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小气?一个鸡蛋而已,大不了改日你去我府中赔给你便是。倒是你,知道今日我带给你什么宝贝了吗?”陈文浩的语气里很是得意,料周子欢也猜不出来。
周子欢头都不抬,任他自个儿得意,全然不顾他口中所言。
“早料到你猜不出。我将你夜思梦想的人儿,带回来了。”陈文浩说完这话,跑到门外将一个粉色襦裙的女子拽了进来。
没等周子欢将他那句“日思夜想”消化掉,就见自己想要避及的余香浅笑着站在面前。
“快点谢谢我。”陈文浩道。
“侯爷,好久不见,你可还好吗?”听见余香这句话,周子欢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子欢站起来,走到余香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不曾发烫。又反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不曾有任何异样。于是便道:“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将余香和周子欢也问懵了,不在这儿应该在哪儿?
“侯爷,你今日为何不叫我陪你一同用早膳?”门外又响起一个声音,走进门来一看,众人都愣在原地,刚进门的也是余香。
两个余香面面相觊,除了衣服颜色不同,这身高,模样,甚至嗓音,都没什么异样。哪儿来的另一个自己?
管家追着余香走进来道;“姑娘,侯爷今儿个不曾请您——啊?怎么有两位南宫姑娘?”
那位后进屋的余香率先发制人,拉着周子欢的袖子不放手,撒娇道:“她是假的,昨夜我便已经回府了,她从哪里冒出来想要冒充?”
陈文浩二话不说也将身旁粉裙余香的手举起来,道:“你说谁是假的,这些时日她都跟我在一起,形影不离,她才是真的南宫天宁。”
周子欢望着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余香,走到管家身旁耳语几句,一刻钟过后,院子里就成了一出大戏,这戏的名字叫“真假南宫案”。
这风声走漏的很快,府里的人都找了理由过来凑热闹,就连芊芊也十分好奇发生了什么,赶到院子中时,却也认不出究竟哪个才是真的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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