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扶我起来。”孟存菲伸手召唤朵儿,自己使着劲儿,努力的将身子往床下蹭。
朵儿连忙上前一步,扶住孟存菲,道:“主子,就您这身子板,好好趴在床上静养就是了,这又要往哪儿折腾去?”
“少废话”,孟存菲皱眉,“若是我整日都躺在这明兰馆内,这太子储宫里,还以为没我这个人呢。不就是一个奴婢么,还真能让她反了天不成?”
孟存菲整个人都半倚在朵儿身上,好多日没下地,此时腿都有些发软,屁股上的伤虽然都结了痂,可淤血还没散干净,这么一动,也是疼得她呲牙咧嘴。
“朵儿,我先扶着床,你去到厨房给我要一根长些的木棍来,再用软布给我包上一层,我用来拄着走。我还不信了,从小到大,还没人在我头上动土,好你个宜主,竟然非要跟我作对。”孟存菲嘴上嘀咕着,好半天扭头见朵儿还没动地方,随时准备扶住要摔倒的她,连忙怒吼一声:“还不快去,小心走慢了,我扒了你的皮。”
“奴婢又不是兔子,说扒皮就能扒皮的。”朵儿念叨着,心中好大个不乐意,就自家小姐这张嘴,走到哪儿都不会招人稀罕。一点都不怪太子殿下杖责了她,要自己是太子殿下,保准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刁蛮女人。
一刻钟后,孟存菲拄着一根棉布包裹着的火棍就出了门,朵儿在后面小碎步跟着。
“宜主,我人已经站在你门口了,你身为一个奴婢,见到主子不出来迎接,是以下犯上吗?”这招数还是孟存菲从太子那儿学来的,她当初被杖责的罪名不就是“以下犯上”,此刻也算是现学现卖了。
余香估摸到孟存菲听到自己放出的消息,必然会来挑衅,却不曾想到这么快。
她今日从太子正殿出来后,便假作与几个奴婢闲聊,透露出了太子让她筹备皇上寿宴歌舞一事,只不过其中隐瞒了一点实情,那就是她的歌舞仅为备选,并非最终确定的事情。这些奴婢看似规矩,私底下嚼舌根的能耐都不小,不过短短半日,这趴在床上行走不便的孟存菲,不是也闻讯赶来了吗?
至于她为何会来,这原因就更简单了:皇上寿宴献艺,可谓是一场豪赌。若是赌赢此局,没准皇上龙颜大悦,直接赐封为太子妃也说不定;可若是赌输了,惹怒皇上,直接砍头也有可能。孟存菲心高气傲,定是自幼被家中宠惯了,如今进宫,见那太子妃之位还空缺着,心里怎么可能不惦记?此时来找,也是必然。
只可惜,本来这圈套不是为她准备的,若是这孟存菲和善一些,念在共为同期家人子的面子上,余香不会对她下死手。
余香走到门口,躬身施礼,面露微笑,“见过孟夫人。”
“你以下犯上,不懂礼数,我要杖责你,让你尝尝这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孟存菲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她讨厌余香,更讨厌余香活的比她自在。
望着孟存菲扶着木棍都站不稳的样子,余香心中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撑她一路走过来的?
“孟夫人快回屋歇着吧,免得闪了身子,毕竟还有伤在身。”见她这个可怜样,余香都不忍心对她下狠手,毕竟刚进宫的时候,孟存菲也是个活蹦乱跳的人儿,现在走个路都打颤。
孟存菲见她语气里满是不屑,好啊,胆敢瞧不起自己,真是不知道她的厉害。不是没有侍卫听从她吩咐么,那她便亲自上手。
想到这儿,孟存菲一咬牙,将手中的木棍照着余香的胳膊就抡了过去,狠狠敲了一棒,余香措手不及,直接“啊呀”一声栽倒在地。
孟存菲却也因为身体没有支撑,险些倒在地上,幸好被朵儿扶住了。
这一棍子打的可真够狠啊,余香捂着胳膊,眼睛里都要疼出泪珠。
孟存菲,我给了你活命的机会,是你自己不知足啊。
我冯余香,向来是有仇必报。
平定了心神,又将眼泪收了回去,余香冷笑一声道:“孟夫人这是狗急跳墙吗?听闻奴婢昨儿个被太子爷宠幸,今日又得了殿下恩准,主持皇上寿宴,所以害怕了?”
孟存菲的性格哪里禁得住余香这般挑拨,当即火就冲到头顶,道:“你说谁狗急跳墙?就凭你一个奴婢的身份,到现在殿下都没有提起封赏一事,你也不过就是个玩物,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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