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手中握着酒壶,眼睛望向了殿门的位置,半响没有说话。
余香暗自猜测着,他是在回忆吗?回忆当年茹嫔走进这正殿时,也是一番娇俏模样,惹人怜惜。
“天宁,所幸你一直陪伴在本宫身边。”当太子回过神时,伸手将余香拽到软榻上,揽在怀中,轻声说道。
余香睫毛微微一动,这一幕是她早就料到的,也是她千算万算谋来的。
“殿下,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你成为谁。”余香在太子耳边柔声回应,手却不老实的伸进他的长袍中。
本就是醉了,心又疲累不堪,面对着主动的余香,太子怎么会拒绝?
那游走的唇,那起伏的身子,在这软榻之上,尽做了一夜令人娇羞的事。
达公公退出殿外,合上殿门,心道这余香定会成为储宫的女主子,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了。
从软榻又到床笫之间,余香只觉得身子酥软,一夜歇息不得。
那温暖如春的太子,却在这月上柳梢时凶猛如虎,让她娇喘连连。
与第一次的紧张有所不同,她渐渐适应着他的节奏,追随着,带动着……
当那藏匿于心头的情愫全部释放出来,太子轻轻亲吻她的唇瓣,道:“天宁,多好,有你一直陪着我。”
每一次在床榻上,太子的自称都会变成“我”,这样的转变曾让余香心动。可此时,她却不禁在想,太子在别人的床上时,大抵也是这样。这只是他的习惯,并不是疼爱她的表现。
“我说过,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你成为谁。莫说你是当朝太子,你纵然是乡间布衣,我也是如此。”余香将头枕在太子胸前,轻声细语。她第一次抛却了尊卑,以“我”的方式,以一个平等的语气,跟太子说话。
太子没有觉得不妥,听见她的话,将手臂附在她的手上,轻轻摆弄着她的葱葱玉指。
“你说也真是巧合吧。若是平阳没有将你带过来,我岂不是一辈子都遇不上你。”太子难得会在这深夜与人聊聊,本是醉得发昏的脑袋,此时蓦然清醒了许多。上一次跟人秉烛夜谈还是什么时候来着?哦,他想起来了,是张放。想来他已经离宫许久了,倒是也不知道现如今过得好不好。
感觉到太子愣神,余香翻了个身,双臂交叠拄在太子胸前,抬着脑袋瞧他笑,“太子可知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为何一个劲儿盯着你看。听你问话,又慌张的要逃走?”
太子飘远的思绪被余香唤了回来,望着她额边散乱的发丝,他伸手将其轻轻拨至耳后,说道:“那日只觉得你既刁蛮任性,又不懂规矩。若不是瞧出你眼睛里那抹不同年龄的倔强,我怕是早就将你寻个理由问斩了。你倒是说说,那日如此不懂规矩,可是为了什么?”
“太子,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就是那种在人群里,只需望一眼,就觉得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好看。”余香“咯咯”笑着,伸手抚摸太子的轮廓,这张脸是真的那般俊俏啊。
“哦?我长得俊朗么……这倒是还真没人说过,不过也该料到吧。怎么,那日就将你迷住了吗?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倒还是个好色之徒。”太子大笑,觉得余香越来越有趣了。从未有人评论过他的长相,好看也好,难看也罢,谁敢评说呢?倒是她,一如既往的放肆。不过这个理由,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喜欢听的。
“殿下,你说若是那日你心念一动,失手将我问斩了,你该觉得多遗憾啊。我这么体贴聪慧,这么伶俐大方,要是你身边没有我,该有多么寂寞无趣啊。”余香有些得寸进尺,仗着床上太子宠她,又开始没羞没臊起来。
太子的手掌照着她的屁股使劲儿拍了一下,道:“不知羞,怎么天下还会有你这样的女儿家,成天夸奖自己有多好。”
“还不是仗着你宠我”,余香浅笑,轻轻在太子唇上啄了一口,随即换来的便是更加热烈的吻。
说是情深至此也好,说是各有所图也罢。在这夜色之中,不过是两个寂寞的灵魂,相互交缠,寻求对方身上一丝触手可及的温暖。
天已大亮,这储宫正殿内却还弥漫着一股昏昏欲睡的沉寂。达公公见那幔帐低垂,犹豫着要不要催这两人起床。
“师傅,这宣室殿已经退朝了,大司农正赶往储宫,再不唤太子殿下起床怕是就来不及了。”自乐子死后,达公公的徒弟福子就接了班。自己人伺候主子,达公公也觉得可以放心一些。起码他的徒弟,不会犯下跟乐子一样乱吃主子御膳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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