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时辰不早,我还要先行去天盛殿准备,这便先行告辞。”余香没有等待周子欢准许,便逃开了假山,匆忙走向天盛殿。
因为距离天盛殿越近,人则越多,周子欢便会遵从众人,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无视掉她。
她不知道是不是人在这宫里待久了,所以脑子有些待傻掉了。她为什么刚才在周子欢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炽热,就像是太子望向自己一样?
她狠狠摇了摇头,一定是看错了,就因为自己过于思念太子,所以将周子欢的眼神跟太子的眼神搞混淆了。
对,一定是这样。
余香暗自点头,走进了天盛殿。
寿宴在晚上举行,所以此时要客均不曾到场,只有许多宫侍忙前忙后装扮着大殿,不敢出现一丝一毫的疏漏。
“掌管此次寿宴的梅姑姑可在?”余香拉住一个小公公,开口询问道。
公公回头瞧见她的衣着,本欲行礼跪拜,可再一看她的妆容,便瞠目结舌,支支吾吾起来。
“我问你谁是掌管寿宴的梅姑姑,你倒是说话啊。”余香音量抬高,又重复了一遍。
身后响起一道威严的女声,“谁要见我?”
“天宁见过梅姑姑。”余香转身的一瞬间,脸上挂上了笑脸,双手交叠,贴在腰间,缓缓行礼。
“你是谁?”梅姑姑掌管了七次皇上寿宴,没有一次不令皇上满意,百官赞赏,自然也是这宫侍里的一号人物。对待她,奴才们就跟见到主子是一个模样。
“储宫,天宁。”余香也不知自己此时该用什么身份说话好。若是奴婢吧,那若是今晚赐封,她会不会是自己丢架子?若是主子吧,她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又怎么敢对梅姑姑摆架子?索性就省去身份,直接说了名字。
梅姑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随我来。”
余香没猜出刚才梅姑姑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快走了两步道:“姑姑何故先点头,后摇头?”
“点头是因为知道你日后的身份,摇头是因为不满你今日的妆容。”梅姑姑这么说着,将余香引到一个隔间里,对余香道:“自己去水盆里把脸洗干净,我给你重新化妆。”
“这妆容我不能洗,姑姑不知此中深意。”余香凝眉,脸上的脂粉也随着她的表情往下掉,呛得她自己打了个喷嚏。
梅姑姑无奈摇头,“我有什么不知道的,还不就是想换个模样,以为自己是给万岁爷带来了什么惊喜。你若要面具,我这箱子里有的是,你这张鬼脸,只怕能将主子的魂儿吓飞。到时候哪儿还有什么惊喜可谈?你若是惊到了主子,也就惊没了小命,你自己琢磨吧。”
听到有面具,余香直接掀开了面前的红木箱子,只见里面的确堆放了几十张各式各样的面具,珠宝,羽毛,镶嵌什么的都有,倒是真省了她的事儿。
“行,那便是劳烦姑姑了,我这就把脸洗了。”余香笑道。
余香将毛巾在水中沾湿,使劲儿擦去自己脸上的浓厚脂粉,心里打着另一副算盘。今日她因为这身大黄色的衣裙临时起意,忽然改变了自己原有的想法,不知道对于皇上而言究竟是惊是喜。但是势必,她的举动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可纵然如此,她的目的便也达到了,震惊四座,名扬天下,如若顺利,还可载入史册,名垂千年。至于这个名声是好是坏,所记叙的事情是真是假,又有几分重要呢?人活于世,不过数十年之久,终有一日要人死于如灯灭,唯一能够证实自己曾经存在的方式,难道不就是名垂青史吗?如果说活下来是她此生为之奔赴的目的,那这事儿,算不算她的一个小小野心?
“你跟我想象的不大一样。”梅姑姑望见她清洗干净的容颜,这样说道。
“怎么不一样?”余香浅笑,许是因为那层脂粉掩盖的面具不见了,她的语气之间多了几分乖巧。
梅姑姑上下打量着余香,望着她纤瘦的身子支撑着这庞大而隆重的衣袍,望着那脑后与她年纪并不相符的盘发,还有这一张明媚动人正值青春的容颜,如此说道:“你比我想象的小很多。”
“照这么说,姑姑以前知道我的故事?”显而易见,面前的梅姑姑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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