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以芊芊的脑子,一点就通。
芊芊听到是慧嫔,脸色变得怪异起来,“天宁怎么会招惹上慧嫔娘娘的?难道她不知道这女人是宫内的一大禁忌,招惹不得,亲近不得?”
“显然她是不知道的,如若知道,又怎会大费周章的请年太医给我传信过来?可是我也没想清楚,她要知道慧嫔的来历做什么?难不成慧嫔还会阻挡她迈上太子妃的路吗?”周子欢蹙眉,以他来看,慧嫔虽是宫中异类,但也向来没听闻她针对过谁,伤害过谁,这余香一向办事稳妥,又会跟她扯上什么过节来?
芊芊浅笑道:“这事儿好办,是与非,只待我稍后入宫,一切自然明了。一会我回屋换身衣裳,这便赶往皇宫里去,名义上说是拜见皇后娘娘,而后找个理由去储宫看看天宁就好。侯爷,你若还有什么话要带给她的,最好一并跟我说齐了,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毕竟我是官员家眷,总是入宫,也说不过去。”
周子欢点头,脑海中思索着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芊芊嘱托给余香,最终,他还是决定亲笔给余香写一封信。如此一来,见字如见人,余香便会懂得自己是在意她的,即便他被禁足于府邸,也从未曾停止过对她的关心。
“芊芊,你先回屋换衣裳,我这便去书房内写信,而后你将信带给天宁便可。”周子欢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毕竟此事还需劳烦萧芊芊跑这一趟。
芊芊点了点头,顺着原路回到了自己屋子内,命豆儿寻找一件正式些的衣裙,她好换衣裳入宫。
“小姐,可是宫内有什么活动吗?需要侯爷携带家眷一同前往?”豆儿记得之前没接到消息啊,难不成是今早上宫内才下旨通知的?
“不是,我要入宫去看看天宁。”芊芊说话的功夫,自己也翻找起合适的首饰来,虽然她知道是要去见天宁,可毕竟名义上是拜见皇后,梳妆也该是合乎规矩礼仪的。
豆儿一听说自家小姐是特意要跑去储宫内见余香,惊得下巴险些掉下来。“小姐,您该不会是在这府内憋坏了吧?您要真是觉得闷得慌,奴婢陪您去长安城里转悠转悠,买些新鲜的脂粉、布料就好了,何必要跑去那皇宫里解闷呢?您别忘了,当初就是天宁害得您跟侯爷情分两散,几近陌路。她可倒是好,借着您跟侯爷爬到了太子妃的位置,您现如今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了。现如今,您竟然还要去宫内探望她,您不会是脑子烧糊涂了吧。”
芊芊皱眉,呵斥道:“豆儿你胡乱讲什么呢,我既然要去储宫探望她,便自然有我的道理,哪里需要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为我鸣不平?再者言,我说过多少次了,我跟侯爷之间只是有缘无分,成亲是注定,现今请分散了也是水到渠成,不需整日挂怀于心。你这话若是让旁人听了去,还以为是我教坏了你,整日在背地里讲人家的坏话呢。”
“小姐,您可是丞相府的千金,别说您没讲谁的坏话,纵然是您讲了,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怕什么?”豆儿丝毫不在意,她可直至今日还在心里恨着余香呢。当年就是因为余香,她才被自家小姐罚的跪在门口半天,此仇不报,她咽不下这口气。现如今,她听说了余香即将成为太子妃的消息,心里更是替自家小姐不值,那个贱女人,勾搭了侯爷,又去勾搭太子殿下,也不知这些男人的眼睛都是怎么了,竟然都会爱上那么一个野丫头。真算起来,只怕那余香的身份还不如她呢。
“你快些为我找衣服,你刚才讲的那番话,我一个字也不想听。”萧芊芊坐在铜镜前,望着镜子里的模样,只觉得虽然皮肤依然白皙紧实,那双眼睛却比起当年进入侯府时锈了许多,那目光没有那日的清纯与活力,这变化旁人许是瞧不出,自己却看得出来。容颜易老,光阴易逝,她没有多少年华在这周府内耗下去,她要抓紧时间让余香帮她促成和离之事,让周子欢名正言顺的放她追寻属于自己的自由。
豆儿为她找了一间水湖蓝色的长袍披上,为她挽了个简单大方的发髻,插上一根金簪道:“走吧,小姐,就凭借你这副姿色,非要让天宁那丫头晃瞎了眼不可。”
“我怕你的嘴巴乱讲什么,今日你就留在这周府内吧,不需陪我入宫。”芊芊怕豆儿那好鸣不平的性子再乱讲出什么来,连忙打消了她想要随自己一同去宫中耀武扬威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