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疼,你抱我起来,回殿去。”余香咬着嘴唇把脚往回缩,一个劲儿地倒吸凉气,不肯让杨凌看她的脚踝。
她脚踝压根就没肿,看什么?
杨凌“喏”地应了一句,转念又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道:“娘娘,可是若是奴才把您这一路抱回殿去,会不会让人瞧见了说闲话吗?”
“说什么闲话?难不成要让我自个儿爬回去吗?你只管抱你的,我看谁能再把你怎么着?更何况阿梦还在前面等着咱们呢,不怕的。”余香耐着性子解释着,倒是让杨凌心里安慰了一些。
杨凌弯腰把余香橫抱起来,让余香双手抱住他的脖子,没走几步便问她疼不疼。
“这点苦我还忍得了,你就走你的吧。”余香不过是想要分散杨凌的注意力,怕他刚才受了那么大的屈辱,一个想不开,去跳湖。
现如今有了自己牵绊住他,任由他再怎么想要自尽,也总得答对完了自己才行。
这段时间,她便可以劝说杨凌,想开一点。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刚才余香去追杨凌的时候,阿梦没跟上,就站在原路等他们。
现如今看到娘娘竟然被杨凌抱着,还满脸委屈,吓了一跳,连忙凑上前去关切询问。
“跑急了,崴了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走吧,殿里少了一个人,往后只怕没那么热闹了。”余香轻叹了一句,又催促杨凌快走。
对于朵儿,她不是不埋怨的。
可是事已至此,诬陷皇后清白,皇上肯定会要了她的命。
既然命都没了,那她再埋怨又有什么用?
宫中危机四伏,她显然是没有太多时间跟一个死人乱掺和,现如今只盼着阿梦跟朵儿并无串通,今日之事,阿梦最好不知情。
否则她这段时间,对这两个丫头也当真是白栽培了。
这个事儿怎么说才好呢?可能冥冥之中,真的自有因果。
她当年害死了孟存菲,然后将孟存菲的贴身侍婢朵儿留到身边。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了,可是大半年之后,朵儿竟然险些将自己置于死地,这不就是轮回?
否认不得,逃不得。
她冷笑,倒是也认了。
只是刘骜的态度着实令她心寒,当初爱上他,只觉得他是这世上最明媚的阳光,能够温暖人心,善良得不像是这世间凡人。
可是现如今,伤人最深,令人深度痛觉的人,又何尝不是他?
那个当初的刘骜去哪儿了,究竟是自己一直没有看清真相,还是皇位真的能把人改变成这个模样?完全陌生、冰冷、心狠手辣、狂妄自大?
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爱过一个这样的人,但她又无法否认,她真的曾为这个人牵肠挂肚,愿誓死相陪。
或许到现在她对他也算不得全无感觉,可越是这样,她越心寒。
本来就对杨凌心有内疚,现如今,这内疚便是因为刘骜今日的举动而更深了几分。
也许今日的事情,刘骜并不觉得伤害到了她,也许刘骜只是想要急于帮她洗清冤屈,当着众人的面儿把这个闹剧快点收场。
但事实却是,这件事情伤她伤的真的很深。
杨凌越委屈,她这颗心里的内疚,便越来越多。
回到立政殿后,阿梦急着帮她找药酒,可余香却让阿梦出去,关上殿门,说有话要跟杨凌说。
“没有我的准许,谁都不许进来,除非皇上亲自来敲门,懂了吗?”余香想帮杨凌打开心结,那便必须有这个机会,若是时不时就有人走进来,那他的情绪肯定没办法很好的释放。
“喏,奴婢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也同样吓到了阿梦,现如今更是余香嘱咐她什么,她便一言不发的就去做了。
她很害怕余香会把今日朵儿的事情迁怒在她的身上,所以一定要证明自己足够忠诚,没有异心。
最好的表现方式,无疑就是闭严嘴巴,不再说起任何事。
杨凌一愣,回过神来时却见阿梦已经把殿门关上了。
“娘娘,奴才不是特别会涂药酒,要是下手重了,您就说出声来,奴才便轻一点。”说完这话,杨凌拿起一旁的药酒瓶就坐到了余香的床边上,哪知道还没等掀开余香的袜子,那手中的药酒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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