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声叹了一句:“骂人真是件体力活,累死小爷我了。”
以上类抽风事件反复出现了不下十次,每次宁小小都对被痛骂一顿的结果很满意,然而,每次她都在事后被方怡兰问及时才发现,她并没有成功让萧念说出过“我喜欢你”。
于是,每次行动的结果她虽然都自我感觉良好,但却都被方怡兰定性为……失败。
日子在宁小小的屡败屡战及屡战屡败中无声流逝,流芒生涯的第二年就这么过了大半。
本以为这一年会就这样简单而欢乐的过去,然而,平静的日子却在乞丐爹的突然造访下宣告结束。
宁小小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乞丐爹已经整个人摆在她面前了。
“爹,你怎么来了?”宁小小自是开心。
“爹当然是来看宝贝女儿的。”女儿控爹爹习惯性的准备先来一发拥抱。
已经二八年华的女儿也习惯性的回以一巴掌的拒绝:“爹,正经点儿,有人看着呢。”
“正经点儿”这句话,从没点儿正经的宁小小嘴里说出来,感觉还真是奇怪。
这里可是贾院长的书房,贾院长就坐在旁边看着。
“小帅帅又不是外人,怕什么?还是你现在嫌弃爹爹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乞丐爹一副心有戚戚的可怜样,还对着窗外哀叹,“小小她娘,你看,你女儿要抛弃我了!”
贾院长汗。
宁小小汗。
“好了,小十三,都几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不改改这随时随地都能抽风的性子?”贾院长表示很无语。
乞丐爹表示不服气:“少说我了,你不也这性子?否则咱俩怎会臭味相投,蛇鼠一锅呢?”
终于明白宁小小的天然蠢是从哪里来的了。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什么臭臭的蛇鼠?没文化真可怕,我们这叫志同道合。还有,那不叫蛇鼠一锅,是蛇鼠一窝。锅什么锅呀,你以为是将蛇和鼠煮成一锅吗?”
“诶?听着好像还挺不错哦,改天我们来一锅。”略一思考,乞丐爹又伸舌头舔了舔唇,“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我们今晚就来个蛇鼠一锅吧。”
原来这馋嘴的个性,也是女承父业的。
真是很好的印证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贾院长敲了敲桌子:“吃吃吃,就想着吃,先谈正事吧。”
“哦,对。”乞丐爹收起傻笑,腰板笔直的面向宁小小而坐,那气势好像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让宁小小都不禁也正了脸色,挺了挺腰。
乞丐爹问:“小小,你是不是喜欢那个萧什么东西?”
连这个都知道,一定是贾院长跟爹爹说的。
宁小小没有多想:“嗯,应该是的,还有,爹,他叫萧念,思念的念,不是什么东西。”
“他就是个东西。”听乞丐爹语气,似乎不太喜欢萧念,“那你不喜欢莫溪?”果然,下半句更显示出,莫溪才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女婿人选。
“不是不喜欢,但不是升华版的喜欢。”宁小小在感情方面,是已经很清楚喜欢和升华版喜欢的区别了。
但乞丐爹似乎是反而不太分得清楚:“那还不就是喜欢,只不过没那么喜欢而已嘛,没关系的,俗语有云,日久生情,只要不是讨厌,待成亲后相对的日子久了,自然就会越来越喜欢啦。”
“哈?成……成亲?”爹爹还真是惦念着指腹为婚一事,他说的正事不会就是这个吧?
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
不行,她喜欢的不是莫溪,怎么能同莫溪成亲呢?
“不行。”
嗯?居然有人抢在她前面说出了她的心里话,而且还是贾院长。
只听得贾院长继续道:“你刚刚没听到吗?小小喜欢的是萧念,虽然你是她爹,可是也得尊重女儿的感情呀。”
宁小小突然发现,贾院长真是太懂得关心别人的感受了,不愧是为人师表啊,形象又高大了呢。
对于贾院长的话,乞丐爹马上就表示质疑:“你这意思是,我不尊重我女儿咯?”
贾院长环起双手在胸前,慎重的点了几次头:“理解能力还不错。”
乞丐爹小脾气来了:“你懂什么?女孩子家,当然是找一个爱自己多一些的男人才有幸福。”
贾院长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迂腐,成亲是一辈子的事,当然要找一个自己最爱的男人才对得起自己。”
乞丐爹坚持己见:“可笑,现在不是最爱,不代表以后不是最爱。”
贾院长也不是轻易动摇的人:“天真,现在都不是最爱,以后只会更不爱。”
乞丐爹气势迫人:“无知,你不知道有种爱情叫‘终有一天感动你’吗?”
贾院长半分不退让:“哟,给我装起文艺范儿来了?那你有没有听过,不能与所爱之人长厮守的痛,叫做‘会呼吸的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