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战无极终究是放了他走。
萧念带着宁小小出了宫,在陵城西区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当然,只要一个厢房。
萧念是想着,若不是一个厢房,宁小小有危险的话他怕保护不及。
宁小小是想着,若不是一个厢房,萧念目盲做什么都不方便。
于是在“一个厢房”的问题上,二人半点儿不纠结,于是店家便也顺理成章的以为他们是夫妻。
带他们上厢房的店小二也是一口一句夫人的称呼宁小小,听得她面红耳赤不敢抬头。
一进厢房,宁小小便问:“你为什么不跟人家解释清楚?”
“解释清楚什么?”萧念找位置坐下,淡淡反问。
“就是解释清楚……解释清楚我不是你的夫人啊。”宁小小大概是在宫里伺候萧念惯了,瞧见他在桌边落座,她便很自觉的给他斟茶。
“你哑巴了?”萧念抿了口茶,继续反问。
“没有。”
“那你不解释?”
“……”好吧,宁小小不得不承认,她并不排斥这个称呼,甚至听得心花怒放。
这个事儿让她开心了很久,在给萧念包扎手臂伤口的全过程,她都在笑,而且还以为萧念看不见,所以笑得特别恣意,丁点儿不害羞,不想她那灿烂笑容其实已半滴不漏的落入萧念眼中。
不一会儿,店小二便按先前宁小小的要求端来了一桶暖水,萧念以为她是给他准备的,没想到竟然不是。
“方才一路走来的时候,鸟屎都砸我背上了,呐,你看!”宁小小背过身去,用手指了指,还真有几坨青白青白的鸟屎沾了在她的衣服上。
萧念扯了扯唇角,心想这到底是什么大鸟拉的屎,居然分量有如此多。
宁小小不提还好,这么一提,萧念还真闻到那臭臭的味道,遂下意识地捏住了鼻子。
瞧他一脸嫌弃的样子,宁小小不高兴了:“喂,你这是什么态度?要不是我帮你挡着,这些鸟屎可都要落在你肩上了,你看,多大一坨啊,哦,对了,差点儿忘记了,你看不见。”
嘴巴嘀嘀咕咕的说着,小手已经开始解扣子了,而且还是面对着萧念。
意识到她是要脱衣洗澡,萧念腾的站起身,拔腿就要走:“我出去晃一会儿。”
谁知宁小小冷不防的拉起他的手,将他带到床边,三两下给他脱了黑衣外袍,一推,躺下。
“晃什么晃,你身子不好,方才又动了武,还受了伤,别晃了,早点儿休息吧。”说着,还给他将鞋子都脱好了。
贴身伺候是技术活,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的程度,都是因为熟能生巧啊。
在宫里头,粗重活儿豆公公都不用她干的,而且她一直不知道萧念的目盲在日渐好转,是以便一直将他伺候得很细致。
给他掖好被子,宁小小便继续做她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