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她的一点消息?”华念平问道。
“过年那阵,我给她的手机,还有米国三籓市的家里,都打过电话。”洪芳回答,“但不知道为了什么,她的手机关停掉,家里的电话也一直没有人接听。”
“失踪的不光是林思儿,还有秦欣茹!为什么她们都突然间杳无信息?”华念平把杯子里的酒一口抽干,仰天长叹,“难道,真是我华念平要带给她们厄运么!”
“没想到,念平你的心里除了林思儿,还装盛着秦欣茹这个大美女!”洪芳以调笑的口气挖苦,“如果再加上前妻吴宁芳,我们家陶中尉,可是比不了你这一片艳福!”
“说到秦欣茹,我这两天倒是有件事情放心不下。”华念平一脸忧郁道:“洪芳,很想拜托你转告海亮兄,让他格外加以关照七度置业。”
“你是恩源集团的一把手,职位在陶海亮之上,难道有什么隐情,还需要靠他出面才能处理?”洪芳不解。
“秦欣茹受伤后,把七度产业交给她的弟弟秦欣嘉管理。但是目前,在海亮兄的主使下,一个叫邱香娅的女人已经掺和进去。我担心,这会对七度产业不利。不可思议地是,海亮兄居然一直对邱香娅十分地信任和欣赏。”
华念平道。
“邱香娅,她是谁?”洪芳警觉起来。
“邱香娅是邱明清的大女儿。更为糟乱的事情,是邱香娅的妹妹邱香妮,又和秦欣嘉搅在了一起。我因为在秦欣茹嫁给马基元之前,和她有过几个月的感情交往,这事在淮上市曾经议论纷纷,所以为了避嫌,现在不好直接出面过问。”
华念平解释。
“不仅仅是有些乱,还很有意思!”洪芳心里琢磨,有必要突袭一次在淮上市里单身生活的丈夫。
“洪芳,实话告诉你,我最近对海亮兄有点意见!不,是有很多意见!”
华念平再斟上一大杯酒,放开喉咙,独自一饮而尽。
他眼球震颤,酒醉夹杂着脑袋发烧,神经系统高度兴奋,话语变得滔滔不绝。
一会自责自罪,说辜负了洪芳的托付,没能把陶海亮看管和领导好;一会又神智失常,指责陶海亮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全然不把他这个董事长放在眼里。
华念平无法料到,正当他难以抑制,反反复复地向洪芳控诉对陶海亮的不满之时,不知是在什么时候,陶海亮却已经进屋回家。
陶海亮静立在华念平的身后,听他向妻子肆意控诉自己,满脸尽是怒忿,不发一言。
洪芳虽然眼见陶海亮回来,却也没有阻止华念平语无伦次,任他一脑子发泄对丈夫的攻击情绪。
因为她太想知道,在华念平和丈夫之间,这两个男人到底怀有什么样的纠结。
洪芳如今是进退维谷,已经完全笃信自己当初对华念平说过的那句话:朋友之间,不能同室为僚。
陶海亮晚间的应酬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现在要比华念平清醒得很多。
因为是在自己家里,并且洪芳又眨眼示意,不许打乱华念平的话语,他只能心里干恼。
陶海亮无法理解,自己对华念平这两天躲来躲去,他今天竟是追到了家里,借酒向他的妻子控罪自己的诸多不是。
华念平喋喋不休的唠叨,礼仪尽失地喝光了瓶子里的最后一滴酒,身子突然向旁边倒去。
陶海亮眼见,急忙从后面扶住他以免栽地,但华念平又木僵地向前俯冲过去,重重的“嘭”地一声,脑袋垂伏在餐桌上再也没有抬起。
他真是喝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