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
三人相对而视,董元昊的嘴巴张了张,正要说话时,一阵庄严的国乐声忽然响起,南北向各有一名太监同时尖声叫了起来:”
于是,会盟台南北两面的入口处,各出现了一顶富丽奢华的华盖。两位皇帝在华盖的陪鼻之下。缓步而来,华盖之后,是陪侍的女官及几位大臣。
从南面走来的,是披一身大黄皇袍的废柴皇帝。此时,他脸色苍白,口唇发青,但行走之间。身姿还算挺拔。他身上的皇袍以金丝绣着祥云及凤凰神鸟的图案,大显富贵气象。
北面而来的,是一个头戴冠冕,身披黑色皇袍的中年男子。此人眉宇高突,面容硬朗,一双眼睛半闭睥睨,盛气凌人,似是天下万物都不放在眼内一般。一双粗眉更是硬直如枪,隐隐带着一股煞气。
他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麟虎图纹皇袍。在阳光的照射下,那皇袍反射出一种黑色的高贵之感,上面绣着的麟虎雄踞云端,狞厉咆哮,除了不凡的帝王之气以外,还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气。
废柴皇帝的脸色于是便更是苍白了。
李心白一见那人,心中却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这个人,原来便是他在苍颍关之下面对面交锋过的北秦大军元帅!
此人的枪法狂暴凶戾,即便是放到武修界,亦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如此厉害的一个角色,原来竟还是威震天下的北秦帝国皇帝!两位皇帝分别走到预先准备好的龙椅旁,对视一眼后,便同时坐了下来。后头的宫女为他们撑起华盖遮挡太阳,诸位大臣便在一旁肃妾。
而李心白,竟然也站在了废柴皇帝的身旁。
废柴皇帝看了对面的赢武剪一眼,只觉得对方身上有股气压山河的威势,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矮小了下去。他扭过头,求助般地望了李心白一眼。
李心白面上带着微笑,以鼓励的眼神回望他一眼。
那一日,当太监们从皇宫的一个狗窝里将换了一套宫女衣裳的皇帝找出来时,苦苦寻找他的人几乎都疯了。皇茗月怒极而笑,竟命宫里的宫女将皇帝身上的那套女人衣服扯了个稀巴烂。
皇帝的懦弱胡闹竟到了这种地步,上至朝廷重臣,下至宫女太监,每一个人都对大周朝的未来悲观至极。
皇茗月急召李心白入宫。当着他的面对皇帝施以秘术,封闭了废柴皇帝的语言能力,还暂时紧闭了他心中的恐惧、痛楚等情感。
因此,如今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废柴皇帝几乎相当于半个傀儡。他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心中对赢武剪的恐惧忧虑也因为秘术的缘故而大为减轻。如果不是这样,只怕他一见到赢武剪,便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赢武剪坐下之后,双目便似是不经意地望了废柴皇帝一眼。但就在那短短一瞬间,他的目中忽地激射出两道摄人心神的光芒,恰似疯狂的猛虎在暗夜中忽然发现了猎物一般!这目光凌厉至此,岂不是要将胆小如鼠的废柴皇帝吓个心胆俱裂!?
哪知废柴皇帝竟茫然地迎着赢武剪的目光,与他对视了一眼。赢武剪只觉得对方的眼神涣散,里头竟没有一丝畏惧。他的虎目神光颇有震慑心魂的威力,可如今却仿如落入了一个空洞之中,竟是完全白费了功夫!
他的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愣。他早就听说这东周皇帝柴越胆小如鼠、不务正业,是个荒诞不经的低能儿,但今日用虎目神光试他一试,竟然没有占到半分便宜!
就在这时,柴越身旁的一个青衫年轻人忽然开口道:“启禀大秦皇帝陛下,大周皇帝陛下因近日感染风寒,贵体略有小恙,言语不便。故而应对酬答、磋商国事之事,暂由微臣代为效劳,还望大秦皇帝陛下见谅!”
柴越便望了李心白一眼,点了点头。
赢武剪这才注意到李心白:“是你?。他的语气颇有几分惊诧。看来,耸日在苍飘关之下的一战,李心白给他留下的印象也相当深刻。
李心白弯身行礼,笑道:“正是在毛那一日在苍飘关之下,草民有眼不识泰山,竟冒犯了皇上,还望皇上恕罪!”
赢武剪哼的一声,又望了柴越一眼,道:“两国会盟,南北帝主共商国是,大周皇帝陛下自己不开金口,却让你这样一个奴才代劳,岂不是轻视联么?”
柴越这时忽然咳了几声,然后张大嘴巴呀呀作语,但众人只见他张嘴,却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李心白又说道:“我家皇上确实有“难言之隐”但绝无怠慢之意,还望大秦皇帝陛下恕罪!”
赢武剪甚觉无趣,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他朝身侧的颜九真点一点头,颜九真便手持一封黄色的卷轴走上前来,将那卷轴放在了两位皇帝之间的白玉方桌上。
他看了李心白一眼,两人的目光之间。竟似有刀剑交锋一般!李心白一时心潮澎湃,几乎就要冲口而你把玉儿怎么样了!”
但那话到了嘴边,他还是一咬牙,生生控制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