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于是便携她出城,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中将她放下了。他给她输入了几分真武仙气,又嘱咐她
赤澜大江北岸的一座山峦上空,忽然闪起了数十道遁光。
董元昊负手御剑,一身苍黑剑服招展风中,其剪影硬朗如铁。在他的身后,是董元凌、董岳武、董岳林等人。下山时,他们一行人有接近五十人,除了他们几个核心人物外,还有数十个天骄院的杰出弟子。但这一次惨烈的南北大战,浩然剑宗也折损了近三十个剑豪级以上的剑修高手,即便对于实力雄厚的浩然宗来说,这样的损失也称得上元气大伤。
故而一行人在御剑返回太岳山时,彼此的脸色都并不好看。
赢武剪迫使皇茗月献城投降后,董元昊见天下大势已定,便以一统浩然、真武、般若三宗势力为名向赢武剪请辞。拥有了九阴巽虎妖尸阵、血石阴符棺和天妖血眼等鬼魂谷三**宝的赢武剪此时信心满怀,也并不挽留董元昊,冉他率浩然宗的人离去了。
董元凌看了看飞在前方的董元昊,微微地皱了皱眉。一旁的董岳武小声说:“爹,自从琅娜关大捷之后,大宗主为什么便一直是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董元凌瞪了他一眼,目中带有几分责备的神色,董岳武把头一缩,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董元凌加快了几分速度。赶到了董元昊的身后。正在犹豫该如何开口的时候。董元昊却忽然微一抬头,望着天边说道:“元凌,你可知道,自从这次下山以来,本宗的心中便一直处于剧烈的争斗中?”
董元凌回头望了一眼。此时,他们二人已经将身后的其余弟子拉开得很远了。
董元凌这次小声问道:“大哥所担的,莫非是赢武剪和他的三**宝?”董元昊微微颌首,说道:“赢武剪隐藏着如此多的手段,本宗确实是意想不到。本是想着借助赢武剪的威势完成一统三宗的夙愿没料到却被赢武剪拖入了这不义泥淖中,越陷越深。”
董元凌心知董元昊所言不虚,也是轻叹一口气。
董元昊又说道:“但本宗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赢武剪手中竟完全掌握了鬼魂谷的三**宝!倘若他在将天下对手消灭殆尽之后。会不会调转魔掌,对我们浩然宗下手?”
董办凌目中惊讶之色一门:“大哥,你说什么?我们为他效尽犬马之劳,门下多少弟子血洒江南,他怎么可能会对我们浩然宗下手?。
董元昊目中寒芒一闪,口中冷笑了一声:“哼,帝王野望,权谋之道,尽在一个“狠。字!飞鸟尽,良弓藏,狐兔死,走狗烹。
他的天妖血眼将般若宗的三个长老都收去了,般若、真武都已不足为患,放眼天下,除了我们浩然宗,还有什么势力能令他寝食不安?”
董元凌也是深知世途险恶之人,略一思忖,便已完全明白了过来。一想到即将要面对一个如此可怕的对手,他便不自禁地出了一身冷汗。
“大哥,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董元昊傲然抬头,眼中射出了两道钢铁般坚毅的目光”“本宗匆匆忙忙地辞别赢武剪返回太岳山,目的就是要回山垂整我浩然宗的力量,进而以最快的速度一统三宗。到那时,倘能顺利解开剑陵里天武剑宗留下的秘密,纵然有两个赢武剪,本宗也不放在眼内!”
他这口气狂傲非常,但董元凌却并不觉得刺耳,反而笑道:“我还差点忘了,大哥已是半只脚踏入了剑圣境界的东陆第一剑,倘若再能得到天武剑宗留下的剑道精髓,只怕就可天剑一出,万剑俯首了”
董元昊的眼中又燃起了两团狂热。此时此刻,他的神态并不像一代剑道宗师,而像是一个面对着脱光了衣裳的美女的男人。
那数十道遁光飞快地掠过重重山峦,消失在了北方的天边。
李心白心急如焚,御剑行空时,体外的青光似是将苍穹划破了一道烁目惊虹。越过壮阔的赤澜大江,往北急飞数百里,下方的原野尽头忽而现出了滚滚烟尘,烟尘之外。可见黑压压的骑兵走卒正如铁流一样慢慢往北移动,无数旌旗几乎已经铺满了整个天边。据目测估算,这一支北秦大军少说也有十万人马。
仿佛是惊电一般,那凌厉青光刹那已经到了那支北秦大军的上空!听得那异样的声响,原野上的麟虎骑及黑甲士兵无不愕然抬头。
只听那云霄中忽而爆起了一声雷喝:“惑武剪,快将皇茗月交出来。然后引颈受死!”
那声波仿如从半空倾到下来的重重涛浪一般,轰然炸落十万北秦大军阵中!这一声雷霆轰顶,连许多练有素的麟虎猛兽亦受惊逃出行伍,发了疯似的将背上的骑士甩落地上。外围的普通战马更是纷纷惊嘶失蹄,一些胆子小的甚至是生生被李心白的那一声大喝震碎了心脉而倒毙!
此时,一道金光一道青光陡然飞上高空,向着李心白所在的地方怒斥道:“何方狂徒,竟敢直呼大秦皇帝陛下的名讳!”
李心白定眼一看,只见迎上来的赫然是两个老熟人,正是蜀门剑派的掌教燕七尧和青桑剑派的掌门木夜心!
他冷笑一声道:“我还道是何方高人来了,原来是我剑修界之中的两条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