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大厅后,呼延若尘笑道:“梁师弟,咱们稍等一会再开席吧,愚兄还邀约了一位客人没到。”
梁诚一怔,正想问问邀约的是谁,尚未开口,却见一人急急忙忙走进大厅,来到了呼延若尘身畔,却是于子山。
只见他先朝梁诚点点头,然后对呼延若尘道:“若尘兄,我去了魏府,却连门都没能进去,更别提邀约魏师姐了。”
呼延若尘闻言脸色微变,可转瞬间就恢复如常,笑道:“算了,既然没有邀请到魏师妹,那么我们几个就入席吧。”
“原来邀约的是魏师姐,不知魏府为何这么不给若尘公子面子 ,子山代他去请人,却连门都进不去,看上去魏府真是不待见若尘公子。”梁诚心中快速地分析着这些情况,可是却什么也没问,而是在呼延若尘的安排下坐定下来了。
于是呼延若尘也在主人的位置坐下,于子山和冯若愚在一旁作陪,大家坐定之后,呼延若尘端起酒杯道:“来,祝贺梁师弟安全返回,同时还进阶融合,入驻灵心谷,这算是好事成双了,大家干一杯!”
几个人往来敬酒地喝了一会,梁诚见呼延若尘虽然谈笑自若,可是眉眼间总是隐隐有一些忧虑的神色,于是问道:“若尘师兄,你先前是叫子山去邀约的魏师姐吗?”
呼延若尘微微沉吟了一会,说道:“师弟,你也不是外人,愚兄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事情是这样的,自从你和魏师妹在剑冢被卷入空间裂缝失踪后,魏相就迁怒于我,一直对我很不待见,你也知道,我这个身份,得罪了重臣,日子是很不好过的。这种情况一直到你将魏师妹平安送了回来,才稍有改善,魏相虽然不再主动给我找麻烦,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始终也没有改善。这次我本打算请你和魏师妹两人都过来聚一下,所以让子山顺路代我去魏府邀请魏师妹,也有些主动示好的意思,魏相那边却连相府大门都不让进去,着实是让人有些气闷啊,我担心今后一旦……算了!不说这些了,管他呢,到时候再说吧。”
梁诚一听是这种事情,觉得自己也不好置喙,于是也就不多言了,加上呼延若尘情绪不高,气氛顿时有些沉闷下来。
冯若愚举杯对梁诚道:“梁师弟,咱们喝一杯。”
碰杯之后冯若愚道:“梁师弟啊,你和魏师妹在北章国这一路走来,遭遇了不少凶险,好些事情在内院都传开了,你与魏师妹相处了那么久,不知道能不能说上话……”
呼延若尘开口打断了冯若愚的话:“老冯!不要为难梁师弟,再说你要梁师弟和魏师妹说什么呢?何况我和魏相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弱女子夹在中间能做什么?”
冯若愚顿时不说话了,只是叹了一口气,于子山在一旁看着气氛不对,于是举杯劝酒,大家又说了一会闲话,关于在北章国流浪的这一段遭遇,少不得梁诚又重新叙述了一些。
席间冯若愚喝得微醺,又流露出一些替呼延若尘招徕梁诚之意,还是话未说完就被呼延若尘制止了,梁诚本身不愿意将自己裹挟到这些公子王孙争权夺利的事情中去,只是见呼延若尘现在心情不好,知道他处境也算是有一点困难,心中也有些替他难受。
临到散席时梁诚道:“若尘公子,在下蒙你照拂,可是却帮不上什么忙,实在是惭愧,说起来在这一段流落敌国的日子,我与魏师姐相处得也算可以,但是就像你说的,即使是她,在这种事情上,也影响不到魏相的行为。”
呼延若尘点点头:“梁师弟,你无需理会这些事情,今天我请你来,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跟你们小聚一下,那是因为当初是我带队领你门进的剑冢,却没有料到发生了那样的凶险之事,你们出事之后我心中常怀愧疚之意,现在听闻你们平安回来,心中高兴,这才小聚一下。也是若愚这人太为我操心了,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你不必理会他。其实我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的,魏相不待见我又能怎样?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只要问心无愧即可,又何必在乎旁人怎么看。”
梁诚见呼延若尘说得豪迈,也深以为然,不禁对这个豁达的呼延公子心生佩服。散席之后,于子山虽然想到梁诚那里叙话,可惜限于学院规矩,内院的弟子不允许在灵心谷停留过夜。
于子山这次能来到灵心谷其实也算是多亏了呼延若尘的关系,还想要留宿在灵心谷那是不可能的,于是只好回内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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