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普通人中最简单的要求,在我的家族中都不能通过,这次父皇还专门提点了我一下,说得虽婉转,可那意思听下来就是说,我想低调平安过一生的梦想已经破灭了!”
说到这里,呼延若尘叹了一口气,这时大厅里却走进一个人来,梁诚抬眼看去,却见来人也是一位熟人,正是冯若愚。
冯若愚眼神稍稍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呼延若尘,然后对梁诚和于子山道:“两位!老冯我失礼了,实际上我早就上了楼,原本找公子有事,听到你们在这里谈话的声音,就一直躲在楼梯口听你们说话,这不是襟怀坦荡的人会做的事情。我先行告罪了!”
于子山道:“诶,无妨的,老冯啊,这种事情算什么失礼呢,如果你自己不说,我们也不可能知道你听了我们说话,你既然自己就先承认了,足见胸怀坦荡,咱们之间本就互相信任,诚哥虽然和你们接触不多,但他也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实际上都是自己人,就不要见外了!”
冯若愚听了于子山的话后点点头,朝着梁诚拱手一礼,然后感慨地说道:“梁师弟,不瞒你说,我老冯在第一眼见到你之后,就极为欣赏,所以一想到你这样的人才却不能为公子所用,便时时都在心中感到可惜,所以你们也都看见了,我老冯只要一有机会,就保准会出言招徕你,我也知道这有些失礼,为了这个失礼之事,公子背地里都骂了老冯不知多少次了,公子总是对我说,你很像他,自己有自己追求的活法,所以不要干涉。梁师弟这边呢,可能也被我说得烦了,所以我老冯是猪八戒照镜子,里
外不是人啊,可我就是忍不住啊,我想着要是有朝一日,梁师弟能投到公子门下,咱们一起闯荡天下,兴利除弊,为我大玄国百姓……”
冯若愚话还没说完,呼延若尘出言打断:“老冯,你把话说远了,那些家国大事,自有君上和众位大人们处置,我等还是不要说这些了……”
“是!”冯若愚赶忙打住话头,然后轻声对梁诚接着说道:“总而言之,我老冯觉得若尘公子是一位值得追随的主公,梁师弟你自己考量吧,你看,公子又不许我老冯多话了。”
呼延若尘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便问道:“若愚,今天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冯若愚道:“我老冯还不是想来与公子探讨一下举荐之事,据我看来,这次国君让诸皇子们举荐望海城等诸城城主一事看似简单,其实非常重要,国君是想通过这件事情,考察皇子们知人善任的眼力。”
“哦,老冯,你对此事有什么见解,现在在场的都不是外人,你帮我试着剖析一下其中的关系。”呼延若尘听闻冯若愚提到这件让自己伤脑筋的事情,不禁想听听他的意见。
冯若愚见问,略略思考了一下,便道:“这次共有五个地方出缺,分别是北方的天运城,西边的义夏城,西南的扬武城,正南方沿海的望海城加上一个东边的一个大港口城市极乐港。”
梁诚听了冯若愚所说,才注意到最近好像是朝廷考察任免官员的时节,国君这次又让诸皇子来举荐人选,怪不得呼延若尘整天忧心忡忡,原来是一直在考虑这些国家大事。
呼延若尘叹道:“早些年,这些事情父皇根本不会来问我们几个皇子,这次却把我们都招了去,又将各出缺城池的邸报和各种详细资料每个皇子给了一份,叫我们研读半个月之后,都要提出自己的看法和举荐合适的人选,眼看日期将至,我心中还没有个主见,这样可不行,因为这事耽误不得啊!”
冯若愚道:“公子,这件事情我翻来覆去考虑了很久,像天运城,极乐港这样的大城,三皇子由于与魏丞相拉上了关系,可以肯定会举荐魏系的官员前往坐镇,而义夏城和扬武城这样的重镇呢,又向来是大玄军方所控制,城主的人选嘛,我觉得杜老帅心中早就有数了。”
呼延若尘闻言点点头,皱着眉头道:“你所说的和我想的也差不多,实际上我们可以争取的也只有望海城这座偏僻城池了……”
梁诚这才知道这几天呼延若尘在愁什么了,也想到先前在四楼的楼梯上听他抚琴之时,他当时的琴弦都断了一根,足见心绪有些烦乱,看来是遇上难事了。
冯若愚却道:“诶!公子啊,你可不要小看这座望海城,这个地方由于边远而灵气缺乏,所以不会派遣结丹以上修士前往的,所以看上去权重极小,大家都毫不重视,可我老冯怎么觉得,这里面藏着一个机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