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危急间梁诚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姿势,一下子凭空横过身子,似乎就要往侧面闪避,那刺客想也不想,身随剑走,冰冷的剑尖往梁诚头部所朝着的方向跟着移动,只听见“嗤”的一声,血光迸现,利剑透体而入。
一剑出手,刺客已经完全力竭,竟然连逃遁的力气都没有了,随即被梁诚轻轻一掌拍在身上,继而倒了下去。
刺客倒地时满脸诧异地看到,那柄细细的利剑并没有刺到梁诚的丹田,而是刺进了他的左胸,前后贯穿,肯定已经刺穿了心脏,见到这个伤势也是致命的,那刺客似乎心满意足,在梁诚的掌击之下,忽然觉得浑身脱力,翻着白眼昏倒在地。
原来梁诚横过身子之后,并没有横着身子往左前冲,相反却横着身子往右后退,这个怪异的行为影响了刺客的判断,导致此刺向丹田的利剑反而刺穿了心脏。
“有刺客!”这时通海才发出了一声警告,然后接着又命令道:“所有人!全都站在原地!不许妄动!违令者斩!”
原来铜海忽然意识到,这个刺客身着士卒服饰,看着正是自己手下一名准备接受城主大人检阅的士兵,这一下可不妙,自己的嫌疑可大了。
并且铜海还担心刺客有同伙,说不定也是士卒打扮,要是一拥而上让城主大人出了什么事情,自己简直可以算是率部哗变了。
这个罪名可不小,铜海想到这里冷汗都快下来了,于是立即抬手制止了士卒们的扰动,下令他们呆在原地,不许妄动。
这时新任城主梁诚脸色煞白,胸口插着一把利剑,剑尖从背上透体而出,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刃上的血槽缓缓沁出,一滴滴流淌在地上。
“城主!您的伤势……我……”铜海也被眼前的场面惊得语无伦次,只见这位新上任的城主大人被刺了个透心凉,不知道还能活不能活。
“铜海!你竟敢派人刺杀城主,罪不可赦!来人呐……先把铜海拿下!赶快先救治城主大人。”忽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铜海抬眼看去,只见赶过来的人是个须发灰白的老者,正是望海城通判段伟成。
这时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重伤之下的望海城主梁诚居然说话了,语调十分平稳和冷静:“大家不要慌!这不干铜海将军的事!何况这点小伤,还奈何不得本官!铜海听令!”
铜海连忙答道:“末将在!”
“你将刺客收监看管起来,不许任何人探视,也要防着他自杀,等本官病愈之后,还要亲自提审他的。”梁诚下令道。
“是!”铜海大声答道,心中充满了感激,因为城主的这个姿态,等于是洗脱了自己的嫌疑,并且还将刺客交由自己看管,那表达的就是信任啊,这种信任让铜海充满了感激之情。
说完梁诚又将视线转向段伟成:“这位就是段伟成大人吧,本官现在身体不适,接下来的检阅就取消了吧,近期由你全权处理望海城政务,直到本官病愈为止,好了,各位大人,今日就这样吧,本官这就回府疗伤去了,少则十天,多则半月,本官必到衙门履职。”
说完梁诚也不等待二人答复,转身在随从惊讶的目光下,身插利剑却恍若无事地健步走进了车厢,随即吩咐回府。
“大人!您……”段伟成欲言又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铜海也高声叫道:“城主大人稍等,待末将亲自带人护送您回府!”
“不必了!你们商量一下,现在就开始调查此事吧!”梁诚没有回头,却却搁下了这句话。
兽车随即“隆隆”起步,又往来路上折返而去,六位骑着金炎兽的护卫随从也跟着绝尘而去。
站在原地一脸懵的段伟成和铜海二人茫然对视了一眼,铜海道:“通判大人,请您相信我,这件事情并不是我……”
段伟成抬手制止了铜海的话,叹道:“知道了,是我冤枉了你,既然城主大人都说不关你的事,我当然相信,只是今天折腾了这么一早上,却是这样一个结果,真是让人郁闷,这个刺客,你要好好看管!”说着往地上昏迷不醒的刺客一指。
铜海道:“是!”然后亲自取出一个类似捆仙索一般的法宝,将刺客牢牢困成一个大粽子一般,然后交由心腹带走看押去了。
做完了这些,铜海满脸担忧地看着梁诚车驾离去的方向,喃喃道:“也不知城主大人的伤势会怎样,他那个伤势啊……嘶……真是令人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