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的南门之外,眼看再往外走几十里地,那就是游龙江了。
对于这一条路,梁诚倒是很熟悉,因为他经常往这里下到江中,然后一口气潜游到龙江村的江神庙一带,那里其实也是他这个正牌龙神的地盘,庙中的香火可兴旺着呢!
忽然梁诚心中一动,心想滕护法与姐姐交好,魔修和灵修搅合在一起,偏偏还都是各自门派的重要人物,这件事情不但天玄教容不得,估计两仪宫也不会赞成。
那么他俩肯定会去找一个不容易受到打扰的地方,否则正郎情妾意的,忽然身后出现各自门派的重要人物的对峙场景,那就直接要把事情搞得剑拔弩张了,实在是煞风景!
什么地方才是合适的私秘之所,适合你侬我侬呢?梁诚脑海中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这地方就是自己当年曾带着影月门修士一起闯入的那个秘境,那里很可能正是滕护法的隐秘之洞府。
“对!这对奸夫淫妇……呃不对!这对小情人十有八九就在彼处。”梁诚微笑着点点头,心想这个判断十有八九不会有错,因为实在是想不到哪里还能比那个地方更合适幽会了。
既然有了行动的思路,梁诚更不犹豫,施展缩地挪移法之后直奔到游龙江边,然后趁着左右无人就直接跳进清凉的江水之中,接着化为一尾红色的鲤鱼,欢快地顺流而下,快速地朝着龙江村方向游去。
这感觉真是飞流直下!只
花了不到半个时辰,梁诚已经来到了江神庙附近,江底就是自己昔日的洞府。
到了此处,梁诚心想办事也不急于一时,现在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丑姑妹妹了,也不知道她近况如何,不如潜到江神府瞧一瞧她,也顺便看看近期在降雨上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顺便还可以收一些香火愿力。
于是梁诚立即下潜,一边潜游下去,一边化作那敖诚的形象,因为他并不想让自己这一干水族部属包括丑姑搅合到天玄教与各灵修门派的恩怨中去。
梁诚刚到江神府前,早有眼尖的部属虾将军看到了他的到来,远远便大喜道:“啊!那是主公回来了!末将参见主公!”
接着立即有人进去通报,不多久丑姑、理儿兄弟还有龟师爷都一起迎了出来,悉数拜在梁诚身前,口中一起道:“属下恭迎主公回府!”
然后丑姑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诚哥!你终于回来了,有件大事不妥,正要找你商议!”
说着,丑姑上前拉着梁诚的手就往府中走去,神态颇为亲密。
到了府中议事大厅坐定之后,梁诚问道:“有何大事发生?”
龟师爷从袖中取出一张降雨文本,恭恭敬敬将它呈给梁诚,然后说道:“主公请看这文本,便知端底。”
梁诚结果文本一看,惊道:“呀!此事可不得了,半个月之后要降如此多的雨水,那岂不是要泛滥成灾了!”
丑姑也忙说道:“是呀诚哥,前天我刚收到这降雨文本也是吃了一惊,按照这个刻数降雨那么些天,只怕整个龙江村都全部要泡在水里,就是几百里外的光州城了,只怕也要被淹成灾,那样的话,会造成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人丢掉性命呀!”
梁诚沉默不语,眉头拧成一团,心中不知该如何是好,隔了许久,才问道:“若是我们在降雨时克扣点数,事情会如何发展?”
龟师爷浑身一抖,劝道:“主公,使不得呀!这样做那就是犯了天条,天庭必定会降下惩罚,搞不好主公会被押赴剐龙台,被神将诛杀!”
“可是,就这样降雨下去,肯定会搞得四处变成一片泽国,那时百姓可就死伤惨重了!”梁诚喃喃自语道。
理儿兄弟也劝解道:“主公,这事虽惨,可这并不是我们的错,我们只不过是执行天庭的命令而已,依我兄弟看来,这事情怨不得主公,主公也不要擅自更改点数,只能照降雨文本去做才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梁诚还未说话,却感到从水面上降下来一连串愿力,犹如一个个彩色气泡一般直接钻进了丹田之中,这正是江神庙的香火所化。
梁诚不禁歉疚,心想,外面龙江村的老百姓还在诚心求自己保佑,贡献了这么多香火和愿力,可自己接下来却要冷酷无情地普降暴雨,将他们尽数置于洪灾之中,这件事情想想都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这样做于心何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