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山看看景王呼延若尘不在,于是就问冯若愚道:“景王哪里去了?”
冯若愚答道:“景王殿下说有事情离开一会。”
接着他眼珠一转,看看那个晶球,又对于子山道:“子山呐,你这所谓卜算的事情就有些离谱了吧,我反正是不信的!梁诚要往哪里走,完全是一件没影子的事情!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够知道。我才不信你能测算出来,因为这种事情,非人力所能为呀!”
于子山不服气,辩解道:“若愚,此事与人力有何关系!我看你根本不懂卜算之术,所以下这种结论未免草率!你看看,我已经算出来了,这就是两个时辰之后,诚哥会出现的位置!”
说完,于子山将那个梨子大的晶球往上一抛,很快这东西就变得犹如磨盘大小,接着上面映照出来一些景物,看上去非常清晰,像是一片山峦。
在这片山峦之中似乎还有一个险峻的峡谷,峡谷西南面都是丛林,郁郁葱葱的,植被十分繁茂。
只见其中有一个人正施展一种独特的身法在树丛中快速穿行,他正往峡谷方向而去,看身形好像就是梁诚。
冯若愚正待细看,于子山忽然将这个晶球收了起来,摇头道:“我和你扯这些做什么,卜算之术你爱信不信。”
说完,于子山转身离开了大厅,直往里间走去,似乎打算去找呼延若尘。
以他驸马都尉的身份,再加上与景王的特殊关系,大家都习惯了他在景王府往来自如,所以并没有人制止他。
待于子山走后,冯若愚叹道:“这个于子山,收得倒快,我都没看清楚晶球上的画面。”
韩安国却手捋胡须,颇为自得地说道:“本将倒是瞧了个清清楚楚!驸马都尉那个晶球中所显示的山形,不会是别的地方,这是九千山脉东北面的一个出口处,从那里的山林出来,有一个峡谷,名为凌安峡谷。穿过这个峡谷后,前面就是一马平川的东部平原了,自此直到东北部沿海的极乐港,就再没有什么阻碍了。”
“原来如此!看来韩前辈对那里的地势很熟悉的样子啊,不会看错吧。”冯若愚问道。
韩安国道:“不可能看错!想当年本将还是武德院弟子的时候,曾经在那一带执行过一个危险的学院任务,几乎将小命都葬送在凌安峡谷中了!所以本将对那里的山形,甚至一草一木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就好那就好!”冯若愚脸上露出笑容。
韩安国也起身朝着冯若愚会心一笑:“好!那么本将离开一会,彼处也不算远,所以本将几个时辰之后会再回来的。若是景王殿下一会问起来,若愚你就帮本将解释一下吧。”
……
就在韩安国离去了一段时间之后,景王和于子山一起并肩从里间走了出来,一面走还一面说着话。
只听景王道:“子山,你何必那么小心,是信不过本王吗?你既然测算出了梁诚一两个时辰后会出现的位置,何不告诉本王,本王又没有什么恶意,不过是想和他聊一聊而已。”
于子山脸上露出一些纠结的神情,随即又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若尘,并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诚哥他势单力孤,我想了想还是不宜将他的行踪暴露出来,再说你就由他去好了,何必还要苦苦挽留!我知道你担心他会做出什么来,其实他肯定不会做什么对你不利之事的,对此我敢打包票!”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大厅,冯若愚见状轻轻站起身来,面露微笑朝着景王呼延若尘点点头,还悄悄传音说了一句什么话。
呼延若尘脸上表情一松,立即看看冯若愚,又朝着大厅打量了一眼,果然不见韩安国的身影,他顿时明白了冯若愚的意思。
于是呼延若尘笑着对于子山说道:“好吧好吧!子山,我算是服了你了,既然你不肯说,那便罢了,就由他去吧。”
只是于子山却脸色一变,看了看大厅中韩安国的那个空空如也的座位,问冯若愚道:“老冯,你笑什么?刚才我看你好像对景王传音说了什么!对了!那个韩安国呢?他怎么不声不响就走了?”
“呃!这个嘛……”
冯若愚正待解释,却见于子山右手五指轮转,忽然闭目算起什么来。
片刻之后,于子山一睁眼:“糟了!你们!你们怎能这样!这个韩安国跑去对付诚哥了!”
呼延若尘却道:“诶!子山,你这是关心则乱!不会的,韩将军与梁诚又没有私仇,他怎么会想起来去对付梁诚,你多虑了!”
冯若愚也凑上来连声道:“是啊是啊!韩将军只是有事离开一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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