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一天都是昏沉沉的,康俊的记忆只停留在他伤痛欲决的那一刻。
他睡着了,重新恢复血色的面颊抚平了宛如心底最后一丝恐惧。
她守着他,看着他的痛,她的心再一次痛了起来。她知道不能把这些告诉他的,她知道他一定会心痛的,尽管她一直认为他曾经是多么的厌恶她,可是她就是知道,她的俊哥哥并不是那样无情的人
多少次,她欲言又止,多少次她也想让他知道她曾经为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但是每一次话到了嘴边又重新咽了回去。因为,既然痛,那一个人痛就够了,何必还要再搭上一个呢?
大姐走了,在俊哥哥昏迷的第二天,罗少爷的轿子就抬进了康府。宛如不舍得大姐走,但是这是俊哥哥的命令,她保护不了她。她甚至有些怨恨他,难道桑府的这十三个女子注定要做十三枚棋子吗?二姐宛月的离开她没有反对,虽然她也为她可惜,可是一想到她那双恶毒的眼神,她就不禁不寒而栗这一次,离开的是大姐,虽然那个赵公子是一个相貌堂堂的人0,大姐去服侍他也许是作为一个俾女最合适的归宿,可是她舍不得,她想反对,想去求情,可是俊哥哥却听不到她的话,一点也听不到,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姐坐进轿子里,被抬出去
她难过,她恐惧,她疑惑!
难过的是大姐要离开她了
恐惧的是大姐一直是她的靠山,是她的主心骨,现在大姐走了,那她的今后该怎么办
疑惑的是大姐临走前面带微笑的一句话:“宛如,我现在很放心了。”
远去的轿子带走了她所有的思绪,她好象灵魂完全被抽空了,傻傻地站在那里,直到宛言轻轻唤醒了她:“别在这傻站着了,去看看少爷吧。”
她点点头。
走了就走了吧,她的爱还要继续。
沁
康俊总算有了一些意识,他的手紧紧的攥住床边的小手。小手暖暖的,让他安心,他知道床边的人是谁,他也相信她一直守在了这里,他有些心疼,但是就是不舍得放开她。这双温暖的手让他的心湿润了,他的宛如就是他的宛如,不管有了怎样的遭遇和过去,她始终这样温暖,安静,他除了好好的爱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宛如疲倦的趴在床头,小手忽然被紧紧握住,她欣喜的快要叫了出来:俊哥哥醒了!
抬眼望去,康俊的双眸依然深锁着,宛如不禁有些失望,她长长的叹了一口起:大夫明明说俊哥哥没有什么大碍,可是他怎么还不醒过来呢?已经整整两天了,他依然这样安静的躺在这里,安静的让她重新感觉到了恐惧
门被推开,宛眉扶着想容走了进来。宛如想起身施礼却无发站起来,俊哥哥的手握的越来越紧了。
看到原先被自己随意欺凌的小妹现在这样恃宠而骄,见到夫人居然坐着不动,宛眉不由得怒火中烧!
想容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她觉察出宛眉的不快,轻轻握了握宛眉的手臂,笑着看向宛如:“妹妹近日来辛苦了。姐姐吩咐阿茵给妹妹炖了碗汤一会送过来,妹妹好好的补一补吧!”
话音刚落,阿茵端着瓷碗走了进来,放在宛如面前的案上。
瓷盖掀开,香飘四溢,看着想容盈盈的笑意,宛如感到莫名的恐惧,她第一次体会到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是这般的令人害怕,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喝下这碗补汤,可是现在她不敢,自从那一次自己房间里在想容离开后多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花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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