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醒来后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他的手脚都被绑住,嘴巴也被堵上,完全动弹不得。
他挣扎片刻发现没有用处便停下了动作。
谢景侧耳倾听,屋内十分安静,连一丝一毫的声响都没有,将他绑到这里的人大抵并不在屋内。
若是熟悉谢景的人在场,一定会非常惊讶他能冷静的如此之快,谢景平日里的表现就是一个以燕瀛马首是瞻唯唯诺诺的小男孩罢了。
谢景原本与谢瀚和谢灵玲一同进了叶府后,便离开想去找燕瀛,结果半路就被人捂住了口鼻,失去了意识。
他其实也想不通,绑他做什么?
他除了谢瀚以外,从未招惹过旁人,而谢瀚绝不会做出这种拐弯抹角的事情。
谢景摸索着慢慢站起身,他的眼睛被人用布蒙住了,他将后脑贴在墙壁上,靠紧后蹲下身,由于摩擦,蒙眼布打结的地方被他拖到了头顶,他甩了下头,蒙眼布便掉到了地上。
骤然的光亮让谢景微微眯眼,他观察了下四周的环境,各类东西规矩整齐地摆放着,像是某个杂物间。
屋内果然没有人,谢景慢慢挪到房门前,将耳朵贴到门上,他听到外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来回走动,但并没有人交谈。
他想找东西将手脚上的绳索割断,挪找许久都没发现什么可用之物。
他将目光放到角落里摆放整齐的茶具上,若是摔碎,他可以利用碎瓷片将绳索割断但这声响必然惊动屋外的人,他没有这个本事在极短的时间内割断绳索。
可谢景也知道自己不能束手待毙,他不能指望有人来救自己,这些人不杀他就一定是有所图,谢家人不可能为了他答应什么要求。
他的思绪略微一滞,谢家人对他如何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明知道谢家人不会妥协,没道理还大费周章将他绑来。
除非……他们想要的不是谢家……
燕瀛哥哥?
谢景很快就将这件事和燕瀛此前被刺杀联想了起来,若是燕瀛哥哥,知道他被绑定然会来相救,而且最近确实有不明势力在对付他。
谢景更加急切了,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让燕瀛陷入危险。
他不顾贸然摔碎茶盏会引起什么后果径自撞上桌子,将上面整齐的茶具尽数摔裂在地。
他连忙将一块碎片攥在手上,重新靠墙蹲下,快速用碎片磨着绳索。
外面的人果然听到了屋内的动静,但让谢景意外的是,那人并没有立刻进来,他来不及思索原因,手上的动作加快,瓷片陷入他的掌心,鲜血缓缓流出,他的额上因为紧张也渗出了点点汗液。
没过多久,他的手腕骤然一松,他将嘴里的白布取出,正准备去解脚上的绳索,却看到门打开了。
进来的人是个小厮打扮的男人,见到谢景此刻的模样也是非常惊讶,显然没想到谢景在这短短工夫就能挣脱束缚。
谢景见到这个男人后,心中骤然冒出一个猜测——
他还在叶府。
是了,叶府正在举办赏花宴,来往人数众多,将昏迷的他运出府外难免不会被人看见,只要府内有人接应,将他看守在叶府确实更加保险。
那男人没有第一时间进来也是因为门外有人经过他不敢妄动!
想通关节的谢景立马放声大叫:
“救命啊!”
同时手上动作不停,解着脚上的绳索。
那男人果然一惊,快步走向谢景,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谢景倒在瓷片上,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瓷片割伤。
“该死,不是说谢家的小兔崽子不会反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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