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他。
这青年曾楚南也认识,他是田芙蓉的哥哥田壮壮,是村里有名的莽夫,脾气火爆,三言两语就要动粗的火药桶,而且她喜欢刘小荷是村里人都知道的公开秘密。
曾楚南没有说话,爬起来,继续看刘小荷的反应。
“咳咳……”刘小荷又吐了一口水出来,咳嗽了两声,醒了。
曾楚南松了一口气,也没说话,起身走了。
“你给我站住!你这个色狼,竟然占小荷的便宜,老子今天要灭了你1田壮壮向曾楚南冲了过来,挥拳向曾楚南击去。
曾楚南一闪,也不还手,还是转身就走。
“哥,他是在救人,他是在做人工呼吸,不是占便宜。”田芙蓉在一旁带着哭腔叫道。
“救什么人,有这样救人的吗?小荷让他摸了,又让他亲了嘴了,我非要宰了这孙子不可。”田壮壮怒吼一声,又从背后飞起一脚踢在曾楚南的后背上。
曾楚南背对着他,被他踢得又是一个狗吃屎摔倒在沙滩上。
“楚南哥哥,你快解释呀,你快对我哥解释呀,你那是在救人,你快说呀。”田芙蓉急了。
曾楚南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知道田壮壮喜欢刘小荷,现在田壮壮心里肯定怒到了极点,你上来就打,一点道理也不讲,老子偏就不解释,气死你!曾楚南心里想。
从小到大,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曾楚南做了以后就会承认,如果他没做的事别人误会他做了,他也从来不解释。
有一次哥哥的收音机不见了,哥哥怀疑是他偷去卖了,痛扁他一顿,他硬是没吱声,三天后哥哥发现原来收音机掉床底了,问他为什么不解释,他只是笑了笑,还是什么也没说。
曾楚南偏执地认为,只有弱者才会作一些解释去乞求别人的理解和原谅,他从不屑这样做,清者自清,如果别人相信,不用解释也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如果别人不信,再解释也没用,只会让人觉得你是害怕,让人觉得你是为了求得宽耍
“我已经让了你两下了,你要是再敢动我,我就不客气了。”
曾楚南冷冷地扔下一句,又掉头就走。
“你还敢跟我狂,我艹你妈的,你去死吧1田壮壮又从背后追了上来,又飞起一脚向曾楚南踢去。
曾楚南这次有准备,往前跨出一大步,田壮壮的一脚踢了空,自己控制不住摔倒在了沙滩上。
正想爬起身来继续攻击,曾楚南一脚重重地踢在了他的脸上,还没反应过来,曾楚南又一脚踢在了他的鼻子上,鼻血马上喷了出来。
“老子会打架的时候,你还在尿床呢。”曾楚南冷冰冰地说。
“不许打我哥,哥,你没事吧。”
田芙蓉见田壮壮吃亏了,哭着跑了过来。
曾楚南没说话,转身离去。
曾楚南打架下手狠是出了名的,他一般不会轻易动手,但是一但彻底激怒他,他出手一般就不会再考虑后果,那天晚上双脚跳起踩晕大黑牙,今天连续两狠脚踢在田壮壮的脸上就是他一向的风格。
很小就没了爹娘作靠山的曾楚南在学校自然会低人一等,所以他打架一般都不会是一对一,至少也是一对三,他轻易不会动手,总是被欺凌得忍无可忍的时候才暴怒出手,因为大多数是一群孩子欺负他一个,所以他必须在自己被打倒之前下狠手震慑对手,最后慢慢形成一种风格,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狠手,那种凶狠让那些以为人多就可以欺负他的学生们心惊肉跳,后来敢惹他的人越来越少。
他也知道自己的出手有时接近于残忍,但是他没有选择,他每一次的忍让都只会换来更得寸进尺更恶劣的欺凌,为了让自己少受皮肉之苦,也只能这样。
回到贾材梓家的曾楚南显得很平静,他向往常一样地帮着干活,一字也没提在河边救人和打架的事。
但这事并没有完,天快黑的时候,田壮壮纠集了村里十多个后生,围住了贾材梓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