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羽仍不放过,抬脚又将宗乘鹤右腿踢烂,不等宗乘鹤继续惨叫,砰砰两拳砸的宗乘鹤满口烂牙,尽数吐落,那张俊逸无双的面容,已然辨认不清五官。
“放心,我说过你死不了,你老子保你,你师父保你,连孙建宗都保你,我怎能杀得了你?不过这也没事,我早就想到,这世上有些人的命就是比较值钱,没什么公不公平。
但死罪能逃,活罪却要受,给我跪倒这棺材前来磕头!你方才刺过我多少剑,便给我磕多少个!别怨我,这一切都是你那老爹和你咎由自取。”
顾大羽声若九幽炼狱传来,冷得宗乘鹤心底发颤,茫然四顾,爹爹呢?罗军师呢?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看来你还不死心,也好,我也不想让你这么容易的活着。”才刚说完,顾大羽又抬脚,白皙的脚踝骨,瞬间化作无数碎片,鲜血狂飙。
宗乘鹤喊得嗓子都扯裂了,面子,风度,尊严,在这一脚下全都吹散,生死间有大恐怖,他一个二十来岁,正是大好年华的青年如何能抵抗?
砰的一声,扯着一路血痕,跪在了棺材前面。
顾大羽解开绞龙索,走到棺材旁,将小鱼捧在手中,轻声道:“黑衣姐姐,这便是宗少川那宝贝儿子,东南三省的十大公子,高贵不凡,现在,我让他跪在您面前,什么狗屁宗家,什么狗屁真武局,都不能阻止我报仇。
您且在黄泉稍等,下去伺候您的人还多,给您磕头的人更多,得罪过咱们的,我会让他们一个个都偿还回来。”
“孙建宗,你,你……你他娘的快发令啊!”帐篷之中,满脸扭曲的要成怪物的宗少川,狂吼发难,掏出一柄狼头长刀,横指孙建宗。
“滚出去!丢人的还不够吗,再敢闹事,当我李某不存在吗!”李长老低喝一声,庞然内劲压制全场,冷瞪了宗少川一眼,限制住他。
出乎意料,纵然是他也没想到会变成如此情况,刚认得新弟子被打成了废物,还让他觊觎已久的中品宝甲损坏,他李某人今日郁闷到家了。
孙建宗张开双手,指尖寒光缠绕,淡淡冷笑:“姓宗的,你跟我发什么脾气,刚刚是谁说赢定了?”
宗少川双眼充血:“你姓孙的保证过我儿性命,真武局的人也放屁吗?”
“宗乘鹤现在死了没?”孙建宗负手,缓慢一句,让宗少川憋得满脸涨红,随即浑身泄了气。他看透了,在场没有人肯帮他,他儿子死罪可免,但活罪是一定要受了。
然而被台上那个疯子一顿肉霖,宗乘鹤还能是自己那个意气风发,天才绝伦的宝贝疙瘩吗?还能给宗家争气吗?
与其当个废物,不如现在就被打死!
说不好是两百还是两百五十个头,宗乘鹤承受不住身体剧痛,惨嚎着倒地昏死过去。
顾大羽平静抬腿,又踩碎了他一只脚的脚趾,十指连心,脚趾也不例外,宗乘鹤从昏迷中疼醒,精神完全崩溃,哭喊着叫爹喊娘,随即看见顾大羽又抬腿,赶紧又忍痛给棺材磕头。
别谈什么宗家少主的威风,十大公子的豪气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自从华夏安定以来,普通人有了几十年安定生活,而修行者也如此,什么狗屁十大公子,不过是花钱请好事者们宣传出来的,其中有几个纵然有点本事,又岂会真正面对过血淋淋的厮杀!
顾大羽改变主意了,就这一滩烂肉已经称不上宗家少主了,背起棺材,擦了擦上面溅上的宗乘鹤的鲜血,一脚将宗乘鹤踢下了擂台,没过多久,就有见证人上来,将他带下去。
擂台上已经无人,然而南山上空却仍然死寂,不是胜负未定,而是众人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这场百年不遇的死斗,解决的如此迅速,让他们一时间没法接受。
帐篷内,宗少川淌下血泪,冲着孙建宗怒吼:“孙建宗,你告诉姓顾的,此仇我宗家一定要报,有种他就一辈子躲在真武局,否则,我宗少川就算家毁人亡,也要让他千刀万剐!”说完,甩开帐篷急急而去。
与此同时,鼓声再响,嘹亮人声响彻南山:“公证处已经确认,此次死斗三轮,真武局顾大羽,全胜!”
宗少川抱起儿子刚要起身,人声又忽然响起:“各位看官先莫离开,刚刚我们接到顾先生请求,请本公证处再当见证人,他要申请死斗,挑战,宗家全族!”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