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看了看腕表,叶重又灌下一大口温吞的水,太阳的炙热似乎使得天空的湛蓝褪色不少,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像一块洗旧的蓝白参杂的抹布,叶重放眼望去,入目的除了一片或黄或白的沙砾丘陵连丁点绿色都没有。
“我们该出发了!”叶重和弗利嘉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两人惊讶地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笑。
“很难熬吧?过了午后四点会舒服点。”叶重看着缓缓起身的弗利嘉似乎透出些许疲惫,安慰地对弗利嘉说道。
弗利嘉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摇头道:“我没事,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语气中却含着难以掩饰的淡淡倦意。
在一刹那,叶重很想说我们等到温度降下去后再出发,可他知道如果那样做就是在等死,所以叶重只能默默地将扑在地上已经热的烫手的毡毯卷了起来,重又绑在骆驼背上。
人的真正承受极限往往超过自己所预定许多,顶着毒辣的阳光,沁在汗水里的叶重浑身灼痛,他现在不光觉得自己像烤肉,而且还像腌肉,无边无际的石漠根本看不到尽头,单调而荒凉的景象对人的心里承受能力是严酷的考验,即便叶重曾经在沙哈拉沙漠中生活过一段时间,但再次亲身经历,他还是觉得比当初自己所回忆起的更加煎熬。
所以他更加害怕弗利嘉会坚持不下去,在蒸炉似的沙漠中全力赶路,高温而容易使人脱水或中暑,看着弗利嘉随着疾驰的骆驼颠簸的身体,很多次叶重做好了随时扑到地上将接住弗利嘉的准备
起初叶重还可以用谈话转移弗利嘉的注意力,但那每说一个字都像要冒出火来的喉咙和愈来愈僵硬酸疼的四肢让叶重说话的形容越发艰难,到了最后叶重只能在确认方向正确的情况下,在心里数起了绵羊。
事实上,大大地出乎叶重的意料,直到月亮替代太阳接掌了天空的统治权后,弗利嘉还坐在驼背上,在叶重的招呼下,两人选择了一处平整的巨石略作休息。
叶重跨下骆驼的瞬间,僵直得没有知觉的腿几乎无法支撑他的身体,打了个趔斜叶重咬着牙才勉强没有跌倒,叶重憋着一口气,忍着剧痛活动着四肢,直等到血脉流通,重新掌握了对四肢的控制后,叶重才长长地呼出了那口憋了许久的气。
“真他奶奶的!”叶重呲着牙骂了句脏话,回头却看到月光下弗利嘉仍旧微伏在驼背上“弗利嘉,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下来吧。”
弗利嘉静静地望着叶重,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叶重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
依旧没有回答,叶重忍不住露出个不可思议的表情,苦恼道:“你该不是想继续赶路吧?小姐,我的体力可没那么好,我甘拜下风了。”
凉风吹过,把弗利嘉身上的袍子带得紧紧箍住了前身,露出弗利嘉略显纤弱的美好姿态,叶重隐约看到弗利嘉的胸口快速地起伏着。
“笨蛋!我动不了了!你还不,还不抱我下来!”弗利嘉低声嗔道,语气中带着三分疲惫、三分羞怯、三分无奈还有一分的撒娇。
叶重记不得自己是什么心情,如何将弗利嘉从驼背上抱下来的,但是那种暖玉满怀、温香盈鼻的感受让叶重的心神生出了轻微的战栗。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我比你还要没用啊?”沉静了许久后,坐在毡毯上,无力地依靠着叶重臂膀的弗利嘉轻声嗔怪道,已经摘下了蒙面纱巾的俏脸上少见地显出了几许生动的娇羞。
叶重老老实实地挺着胸膛让弗利嘉依靠着,与弗利嘉的身体相接的美好触觉让久经红粉阵仗的他心情竟然忐忑紧张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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