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重一点点地接近白狼,展开双手示意自己手中没有武器,尽量将心态放的平静,很多时候动物的直觉远比人类准确、敏感,甚至能够感应到对方流露出的杀气,白狼用它那双银白色的眸子静静地注视了叶重片刻,转头用舌头舔舐了两下身上的伤口,淡淡的没有任何反应,身体也没有动,头伏在雪地上,眼睛有些茫然地望着远方,不再看着叶重。首发于
叶重心头一喜,它不知道白狼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却知道它感受到了自己对它没有恶意。
山坳中的三人看着叶重小心谨慎地朝白狼移动,心情各异,卓玛第一个想法就是叶重太傻了,随即便觉得这个男人很有爱心,而郎先生则觉得欣慰,通过这件事看到了叶重的真性至情的内心,至于格列老和尚,一脸尊敬地摇动着转经筒,嘴里喃喃低语,谁也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什么。
叶重在白狼的面前停下,把身体展现在白狼的眼前,蹲下了身子,他的这个姿态简直是疯狂到了极点,把自己的要害毫无保留地对白狼开放,白狼若是突起发难,一口便能撕裂他的喉咙!
白狼低低呜咽了一声,脑袋侧了过去,把嘴巴对着自己的身体,叶重欣喜若狂,没想到这匹白狼居然是如此通人性,似乎不光感受到了自己对它没有敌意,甚至知道是来帮它的!
叶重大致地查看了一下白狼的伤口,腰腹间的伤口虽然流了不少血,看起来很恐怖骇人其实却并不严重,最严重的是白狼那条两次受伤的后腿,在关节处和小腿处甚至露出了白惨惨的骨头。
叶重毕竟不是专业的医生,或者说是兽医更恰当,他所掌握的只是紧急情况的处理,对于白狼身上的伤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这里没有手术台,不可能进行缝合之类的手术,另者白狼身上大部分伤口都在皮毛之下,白狼虽通人性却并非真的是人,叶重可不会奢望白狼能够老老实实地让自己把它这一身的毛剃光,然后进行伤口处理,所以它唯有给那条伤腿上两道伤口洒上了些止血药,然后用绷带将伤口包扎好。
整个过程叶重一直注意着白狼的反应,叶重的举动虽然比较疯狂,但是他并非疯子,绝不会主动求死,他看到了白狼的速度,换作白狼安然无恙时,这么近的距离无论叶重的功夫多么出色,也无法逃脱狼吻,可按照白浪现在的状况,自己即便不用枪也能把这只他所见过的最大、最特别的白狼杀死,可叶重一点也没想过杀死这一点,而是做好了随时跳闪的准备。
山坳后郎先生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月光之下的雪山之中,一个人类和一匹硕大白狼,这份震撼是无法言喻的。(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叶重在给白狼包扎伤口的过程中,白狼始终在舔舐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时不时看一眼叶重,将伤口处理完毕,叶重松了口气,心中却仍担忧:白狼腿上的伤势不轻,而且失血太多了,狼群恐怕不会放过它的。首发于
“朋友,你最好找个安全的地方养伤。”叶重叹了口气认真地对白浪低声说道,随即哑然失笑,这匹白狼无论再怎样有人性,但就像卓玛说的,它毕竟只是一头畜生,怎么可能听得懂自己的话呢?
让他惊诧无比的是,白狼微微抬起脑袋,用极具人性化的表情“认真”地注视着叶重,喉咙间发出一串低低的恍如婴啼的呜咽,叶重无奈地摸着鼻子“可惜我不懂兽语,你也不能说人话。”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经过了午夜。
白狼又朝着叶重发出几声呼噜似的低嘶,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叶重看到它要离开,心里莫名其妙地弥漫起淡淡的感伤和不舍。
叶重就那么痴痴地看着白狼三条腿蹒跚地转过了山脚,悠悠地叹了口气,心中祈祷着这匹白狼能够在残酷的竞争中活下去。
山坳里摇摇欲熄的篝火再次欢快地熊熊燃烧起来,或许是刚才那血腥震撼的场面让每个人都有些感触,四人睡意全无,围坐在火堆旁,默默地想着各自的心事。
“你说那匹白狼能活下去吗?”卓玛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面无表情沉默了许久的叶重。
叶重轻轻地瞥了一眼面带忧色的卓玛,不知怎地对她的感觉竟然有所转变,觉得这个人尚存了几分爱心,微微笑了笑,目光投向了茫茫无边的夜空虚无之中:“优胜劣汰是自然法则,能不能活下去那要看它能否坚持下去了。”
第二天天气依旧是一片大好,四个人收拾了行囊再次上路,夜里有些沉重的气氛已经和压抑的夜色一起被阳光驱散,美丽的卓玛像一个雪域精灵,蹦蹦跳跳地走在一行人的最前面,讲着自己做记者的日子里遇到的趣事和见闻,银铃似的清脆笑声不时响起。
地势一路上扬,空气也越来越稀爆四人走起来消耗的体力成倍增加,四个小时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斯帕冰川脚下“上师,您可还记得当年的那条路?”卓玛气喘吁吁地问格列老和尚。
老和尚依旧一身棉袍、一副草鞋,**的脚面已经被冻得通红,可表情依旧淡然从容,看不出有一丝寒冷的感觉。
“记得,记得,山没有变,路就不会变。”格列老和尚望着前方不知道有多厚的冰川点头答道。
从四人所站的方向望去,前方里许便是斯帕冰川的起点,如被一把无形的利刃硬生生切开似的,截面光滑陡峭无比,高约四五百米,就算是这世界上最好的攀岩运动员也根本无法从正面登上冰川。
“上师,我听人家说其实这个世界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之中呢。”卓玛像是故意为难老和尚,调皮地说道。
格列活佛微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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