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如此之近的距离,三枪竟然只命中了一枪,那只“飞鼠”飞起时他就扣动了扳机,而被子弹射中的时候“飞鼠”几乎是在叶重的眼前划过。
若是开枪的时候慢上毫厘,只怕此时他的眼睛已经不保了!
卓玛一直趴在冰缝口观察着叶重,见到冰缝中的人兽之间电光火石的交锋心里紧张的不行,等到那只“飞鼠”冲天而去才惊叫了起来:“鹰!你怎么样?”
“我没事!拉我上去!”叶重仰头朝卓玛摆动着手臂,示意向上提绳。
白狼自从叶重下到冰缝里之后就一副大敌当前地观察着冰缝,那只“飞鼠”飞来时,白狼便发出了连串的咆哮声,等到叶重安然无恙地爬了出来,白狼才算放松下来。
叶重似乎隐隐地从白狼那双银色的眸子中看到了几分关切。
“上师,郎大哥,你们看这是什么花?”一番折腾下来,叶重已经手脚发软,四个人都累得不轻,坐在小小的冰台上休息,叶重将包中的红花取出来展示在众人的面前。
卓玛的伤经过了简单的处理,脸上的血渍已经清理干净,露出了洁白如玉的肌肤,却更显得额头上那条伤痕触目惊心,叶重觉得如果这道疤痕无法消除的话,简直连自己都无法接受
卓玛可不是班纳。
郎先生和格列活佛仔细地观察着红花半晌,连卓玛都凑上来辨别了一番,气馁地选择了放弃,比起这支红花,卓玛显然对那只速度奇快的小兽更加感兴趣,仔细询问了小兽的形体外貌。
“你说那会不会是个从未被发现的崭新物种?”卓玛很兴奋地问叶重。
叶重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点头:“这到是极有可能的。”
卓玛看到叶重同意了自己的猜想,高兴得霞飞双颊,却突地泄了气,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可惜我们没有能够捕捉到它”
叶重虽然和卓玛说着话,眼睛却一直注意着郎先生和格列老和尚,两个人将那支红花举在空中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半晌,郎先生迟疑地问老和尚:“佛爷,这东西我虽然没见过,但是似乎在哪本古籍中曾经见过有与之类似的描述。”
格列活佛眼中射出思索的神色“六十年前和尚曾经在中原学医的时候听一位老中医说起过一味奇药叫做”老和尚皱着眉头想了下,眼睛一亮“天火!”
“天火?”旁边的三个人重复了一遍,郎先生使劲地拍了一下大腿“没错!就是这个东西!天火!”
叶重看着兴高采烈的郎先生和神色惊讶的格列老和尚,知道这只红花必定有着特殊的功效而且极其稀少,否则两个人不可能如此激动。
能让这两个人都感到震惊和惊喜的事与物实在太少了。
“天火?很怪的名字”卓玛撇了撇嘴角“有什么用呢?”
格列活佛笑呵呵地看了眼卓玛,眼神很古怪,像是感到惊奇又像是很欣慰的样子。
“天火,茎有肉刺,其叶似柳,片如蟠桃,花红如火。”郎先生的手轻柔地捏着红花迎着阳光转了一圈。
“有什么用?”叶重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格列活佛指了指红花:“根、茎、叶、花皆可入药,雪线之上有蛇名白龙,周身雪白,其毒胜鸩,天火之根正对其症,故而这根又叫白龙筋,天火的茎与叶驱寒毒治风湿,至于花”老和尚瞥了一眼卓玛,含笑道:“对外伤有奇效。”
天龙叶重是知道的,蛇类属于冷血科,温度过低时往往便会冬眠,天龙是藏地特有,极为稀少,生活在雪线之上的冰天雪地中,剧毒无比,咬过的人用不上十分钟便无药可救,死于天龙蛇毒的人往往周身紫青,身体僵硬,就像被活活冻死的一般。
听到这所谓的天火花的根竟然能解天龙蛇毒,叶重就明白这支花的确是件异宝,天龙在雪域之中民众的传说里极为可怕,都说天龙的毒是无药可解的,可是天生万物,相生相克,这天火的根正是天龙毒的唯一克星。
至于它的花叶重心头一动,这不正是给卓玛准备的吗?
“上师,这花对卓玛的伤?”叶重低声询问道,只是这冰台十分狭窄,众人几乎手臂相贴,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再小,也是逃不过其他人的耳朵的。
卓玛立刻屏住呼吸,竖耳倾听,雪白整齐的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
格列老和尚目露欣慰,笑着点头:“如果传说不错的话,卓玛小姑娘这点伤自然不算什么,据说天火花捣泥敷用,可以去腐肉,拔脓毒,就算是陈年旧伤也可以生新肌的,像卓玛小姑娘的新伤效果自然更佳。”
卓玛立刻喜形于色,激动得双颊通红,望向叶重时眼波流转,看那表情简直是恨不得以身相许
叶重可不是青涩少年,不谙**,见到卓玛的反应,心中暗暗叫苦,连忙将天火花递给了卓玛“卓玛小姐,你看,我的誓言这就已经完成了”
“哼,还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效呢!”卓玛娇嗔着,手却灵巧地摘下了四五片圆润的花瓣,转过身处理伤口去了。
郎先生突然苦笑着摇了摇头,指着叶重叹道:“也不知道你小子运气为什么就这么好,天火连传说都极少流传于世,罕有的程度可想而知,这种东西生在极寒之地,唯有冰崖之上才可生长,不可日晒、不可风吹,可你想想,哪里的冰崖上会有泥土呢?偏是这里有冰有土,又偏偏风吹不着,太阳晒不着的,竟然被你小子给碰上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稀世珍宝也的确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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