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先是从明昊开始,说是三公主命主不详,凡欲与其结亲者皆会如明昊大皇子一般遭遇不幸,这种事情百姓们是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的,渐渐地,流言也传到了裴沙,这种年代,女子最忌讳的就是克夫一说,世人也是一样,尽管出于对皇室的敬畏,其他人并不好多说什么,但是在裴沙的显赫权贵之家都不会愿意让三公主嫁入家门,而三公主身份高贵,又兼是太子的亲妹妹,更不可能委身下嫁,就着好这样拖着,一个女子一生之中就那么几年是适于出嫁的年龄,这一拖下去,岁数大了就更不好嫁了,这已成为裴沙贵族中一个公开的笑谈,或许这样做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过于残忍,但是一想到大哥,我却并没有后悔这样做过。
果然此言一出,裴峦的脸色立刻难看下来,但是仅仅是一瞬间,随后他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朕替三公主多谢贵国陛下的挂念,也同样希望太子殿下能在裴沙玩得愉快。”裴峦如此说道。
我正要离去时,裴峦在我身后突然说道:“对了,不知太子与朕在弄壤第一次相遇时,将朕错认为何人了呢?”
我心下一惊,但随即又想到他也许早就清楚了,不冷不热地说道:“陛下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裴峦听后只是笑笑,也并未阻止我的离去。
但不知为何,总是被他担心看出什么来,这个人真是让人感到不舒服。
裴峦看着那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神色渐渐冰冷起来,就连炎栎出现在他的面前,都并未理会。
“陛下,明昊太子似乎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好欺呢。”
“先生似乎很高兴?”裴峦语气不善地说道。
“在下不敢。”
“这世上可没有先生不敢的吧,”裴峦突然笑道:“先生你说明昊这次只是将赌注押在我一个人身上了吗?”
“应该不是,虽然三皇子那里已死无对证,但从一些蛛丝马迹上来看,他的身后也有明昊的影子。”炎栎说起这些后,眼眸中有丝精光闪过。
“明昊,明昊,真是没想到那时的事情竟能让他们牵挂至今”
裴峦若有所思地说道。
“在下那时也是一时失策,才让陛下从此与明昊结怨。”炎栎遗憾地说道。
“这不怪你,要不是你那时的计策,我早就被人从太子的位置给退下来了,只是可惜三妹了。”裴峦淡淡地说道。
“陛下,您这次打算”
“这才只是一个开始,不是吗?”裴峦说道:“我倒很希望明昊那边有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呢,而明若希也并没有让我失望,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