僮儿喜滋滋地带着桂春斋新出炉的点心回府,可是才到门口就看到那辆让他恨之入骨的马车,三步并作两步地气呼呼地往府里赶去,也同时在一路上看到那人的随从陪笑着给自己让道,这下更是在心中窝了一肚子的火气,所以在临近府中内院的花园中时便越是加快了脚步,有些气喘地赶到了自家先生面前,也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那个最是厚脸皮的裴沙八亲王裴毓很不客气地坐在石椅上吃着自己给先生预备的点心茶水。
僮儿很没大没小地冲着当朝的八亲王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却又动作麻利地将自己刚买的的点心讨好似的贡献到了先生的面前。
裴毓则对于这种差别待遇已经习以为常,同时也示威似的眼疾手快地将那刚刚摆到炎栎面前的新出炉的点心抓走一块,僮儿对于这种无赖做法却也毫无办法,只得用鼻子出气哼哼了两声。
“你这僮儿可是越来越厉害了,这样下去很快都有了朝京城一霸发展的潜质了。”裴毓毫不客气地取笑道,也不惧怕僮儿眼中朝他射来的点点寒光。
“你就别逗僮儿了,你老是这样,也怨不得僮儿总是记恨于你。”炎栎看这一大一小没规没距的样子,无奈地说道。
僮儿见到自家先生出口,也就只能不甘心咽下了本要反击的话语,转而恨恨地瞪了裴毓一眼。
裴毓则毫不在乎地对僮儿笑了笑。
“说吧,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不会专门来我这里就为了这些点心吧。”炎栎一句话结束了那两人的无聊战争。
“呵呵,果然瞒不过你,”裴毓厚脸皮地说道:“我也就只能向你诉诉苦水了,难不成你还要将我拒之门外?我又不像你,可以关起门来躲个清静,有了皇上的旨意和我的维护,那些要求荣华富贵的人也不敢来打扰你的清静”
“那么只要您少来两趟,先生绝对会清静得不得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了。”僮儿终于逮着了机会马上反击道。
裴毓被堵得说不话来,只得暂避风头,暗地里向那位爱看热闹的损友求救。
炎栎会意,对僮儿说道:“好了,僮儿,你先下去吧,我与亲王有事商谈。”
“是。”僮儿听后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下去,临去之前还不忘用眼神警告裴毓一眼。
“你家僮儿可真是越来越惹不起了啊。”裴毓假意地感叹道。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炎栎不理会裴毓的装腔作势,直接问道。
裴毓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又苦笑道:“你若他日有空暇的话,不妨进宫去陪陪皇上吧,我也不知怎么了,总觉得不太踏实。”
炎栎听后若有所思地问道:“陛下那里有什么事吗?”
裴毓听后久久无语,半晌才说道:“总之是不对劲,皇上他对于明昊关注太甚了,甚至于有些到了不应该的地步”
“什么意思?”炎栎这时严肃地问道。
“不要问我,我也说不出什么,总之对于明昊的那位皇上,咱们的陛下有些时候太过偏执了,我的身份立场不好说这些,你若是进宫的话就和陛下说说吧。”裴毓这时的语气中有了一丝恳求的意味。
炎栎轻叹一声道:“你知道我向来不喜入宫,即便如今深陷官场之中也是素来不闻不问,你这样不是让我难做吗?”
“就是知道你的性情,我才放心让你从中劝诫,陛下就是心有不愉,也不会有雷霆之怒,说不定还会听从劝告。”裴毓如是说道。
炎栎心知这件事情是推不掉了,只得苦笑道:“你倒是想得轻松,你让我怎么劝?劝什么?”
“这,”裴毓听后也是一时语塞“唉,你就尽量试试吧。我总是觉得皇上这样下去,对于社稷来说恐怕是祸非福啊。”
“嗯,我尽量吧。”炎栎见状不得已答应下来。
“多谢,”裴毓听后放心下来“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起身离去。
炎栎并没有起身相送,反而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僮儿不知何时来到了炎栎的身边,轻声说道:“先生,请回房歇息吧。”
炎栎闻言后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对僮儿说道:“你总是与亲王针锋相对,小心他将来饶不了你。”
“不怕,有先生在,僮儿就不怕。”僮儿有些顽皮地说道。
“你呀,”炎栎无奈“那若是先生将来护不了你怎么办?你这性子非得吃亏不可。”
“僮二自是要和先生在一起的,先生难道不要僮儿了吗?”僮儿知道先生这是在吓唬他,装着可怜说道。
炎栎摇摇头,知道拿他没辙,只好走回屋去,僮儿紧跟在身后,只听得前面传来的话语“我自是管不了你,但是以后要适可而止,他毕竟是王族,容不得你太过放肆的,不过,看到他吃亏的样子,我也很高兴就是了,谁让他每次总会丢些难题给我呢。”
僮儿刚开始还肃然听着,听到最后,却也不禁捂着嘴偷笑起来。
明若云从皇宫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后,也同时带了一个小尾巴回去。看着在书房中像个小大人似的盯着棋盘研究的翔儿,明若云心下的郁结不禁也消去不少。
翔儿在宫中本就寂寞,即便他在宫中身份尊贵,不会受到什么闲气,但是越是这样就越发没有人可以真心实意地陪伴他,除了做好自己的功课之外,还要学习其他许多超过他这个年龄学的东西,但好在翔儿懂事之极,也不曾抱怨过什么,只是他越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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