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颊感觉尴尬道:“他激于义愤才打伤一个年轻人,就有这么多人崇敬?”
“嘿!他可是拳打洛阳‘董卧虎’的浪荡子,你就不知道整座皇城都是他的势力范围,过份的嚣张跋扈,光看当街**妇女就知道,老百姓都给董氏家族欺侮得敢怒而不敢言了.这件事简直大快人心!”张心宝见他酒醉话匣子一打开,真会没完没了,灵机一动,忙把话题扯开道:“老兄!我有一件事请你帮忙。““说!自己人不需客套,刚才我已把话讲清楚了。”张心宝试探性地说道:“我也算是一名没落的门阀之后,祖传手中有一笔资金,本想改行做点五谷杂粮的生意,你老兄又是这方面的专才,是否肯帮小弟的忙?”
梁山登豪爽的一拍其肩头热心道:“你的见识不差!看管‘武库’若一个一不小心就得掉脑袋,哪有我的‘太仓’轻松自在,了不起赔钱了事。但是,开粮行没有上层的官方关系及一笔庞大的资金是运转不来的,如果开间米铺,对您又是大材小用,可要想清楚喽!”
张心宝瞧他误会自己的意思,扯了一个谎,忙解释道:“老兄误会了!是我母亲娘家有一大堆的女眷太闲了,想在全国各地开粮行,顺便可以赈灾做好事,你看需要多少资金及人力帮忙?是想聘请你老兄当总管掌柜的,并非是开小米铺。”
梁山登吓了一跳,已经酒醒三分,以为他在开玩笑道:“什么!在天下十六州开粮行?
老弟你有没有搞错?没有黑道背景,光叫那些贪官及难民抢都抢光了,居然还当起慈善事业?”
“这些老兄你就别担心!我母亲娘家的势力遍及天下,与官家黑道都有关系,当然不怕会出什么岔子。”梁山登以怀疑的眼光瞪他,好像是说你母亲娘家那么有办法,那你还窝在这里喝西北风?
张心宝当然会意,连忙作揖道:“老兄!我就是有先祖的游侠儿臭脾气,不依靠群带关系取功
名,反要那些妇道人家听命于我,叫她们开粮行自力更生,才能了解民间疾苦。”
梁山登也就释然,却一皱眉头道:“开粮行在战乱时刻最为吃香,也风险最大,目前富有门阀经过‘黄巾之乱’以后损失不小,皆抽腿不愿承担风险,倒是个好时机”
张心宝神采焕然兴奋抢说道:“那我们就干喽!”
梁山登大略盘算一下,叹口气道:“唉!你可有一百万两资金的开办费?”
“有!”
张心宝斩钉截铁地回答,就是不使他气馁,本意是要运用‘花种’密探组织的二千余人,开粮行也可以进行密探工作,不需出卖色相作贱自己,反而更能深入民间家家户户,哪口富豪及贫穷人家不需吃杂粮的?
“好!你可再有一百万两资金的屯积本钱?”
“有!一个月后就有三百万两进帐!”张心宝并没有骗他,因为欲利用与“佞魅针”赵残擂台比武的机会用十万两趁机再捞一票,当然不可能告诉他。
梁山登双眼异采,一甩官棺,以亢奋颤抖的声调道:“好!老哥就舍命陪君子,这个芝麻小官当得也够窝囊了,您以后就是主子,采办米粮及粮行制度得听我的,一切的黑白两道人脉由您沟
通关系,尤其黄河与长江水域运输最为重要。”
“哈!刚好‘漕帮’总霸子鲁肃与我有些交情,肯定一帆风顺。”张心宝为了取信于他,从怀中取出当年鲁老爷子认自己为螟蛉义子赠予的‘漕帮’通行四海之耀目金龙旗。
梁山登虽不是江湖中人,曾任江南粮官,却也知道“漕帮”在江南龙蛇混杂无孔不入的势力,自然更加信服得五体投地。他连忙改换口气恭声道:“主子!游侠之后代,就是有至交的朋友遍天下,光这只令旗就可在全国水运界呼风唤雨了,是粮商运输最重要的命脉。现在得洗把脸
退退酒气,等一会出宫办事,你看用什么字号对外营业比较吉利?”
“喔!就用‘宝种’为商号吧!”
张心宝很满意这种说干就干的血性汉子,随同他出外亲自打井水给其漱洗一番,小小的亲切动作却使他紧记于心,确实找对了主子,岂有不跟随其创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这时候巧得很!从南边一辆豪华马车插着“董”字大旗飘扬,八匹骏马鼻翼嗡图喘气,跑得油亮亮的汗水挥洒,把皇宫大内当跑马场似地,辘辘轮声急奔而至。在北边“谷门”
处.也有一辆半銮凤仪黄盖马车插有“孟”字大旗迎风飞扬,八匹西域雄壮威武的骏马拖曳,速度极快地冲过来。
两辆马车好像互别苗头地同时到达张心宝及洗脸的梁山登前方一丈远,马声嘶鸣掀踢翻飞而上。梁山登长年看守“太仓”出入宫廷,岂会不认得这两辆马车的来历,一时间吓得脸色发青,欲拉着张心宝往库门内躲避,怎知有如推一尊重逾千斤的石像,无法动其分毫。
他吓得酒意全醒.急得说话似连珠炮直响道;‘我的妈呀!北边是‘西华公主’亲临,南边是董家三小姐到场,她们在宫廷内没有一个人惹得起,也不知为了什么事,居然到最偏僻的地方来,咱们快回避,以免倒大霉!”
张心宝搓*揉脸颊一副无可奈何的苦笑表情道:”唉!她们是来找我的碴!”
话音旋落。简直就把梁山登吓得半死,刚才兴致勃勃欲创业的讨论,不就是脐眼里放屁没有这回事?那这会儿他还在傻傻的微笑,简直就是买咸鱼放生不知死活!梁山登惊疑的脑筋还没有转过来却见孟丽丝惊颤颤地啜着泪珠儿,从马车内狂奔出来,挽着张心宝的右手腕哭诉道:“张大哥!人家‘剑堂’出了人命,遗失一柄上古宝剑,请您跟我回府一探究竟!”
惊见董缨掀帘而出,望见张心宝好像生逢死别,带着梨花玉靥粉红双颊,喜极而泣的哀怨表情,一下子飞奔挽着他的左手腕。幽幽伤感道:“相公!奴家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您了那么狠心也不派人捎个信来告知”
原来张心宝跟她们有如老太婆的被子盖有年矣!听到她们对他亲昵的呼叫,梁山登伸出颤惊惊的双手一边指着二个女子,知道这下子开粮行有望,在大惊大喜冲激之下,连跪拜磕头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这可是死罪一条
“哎呀!死了!”吓得他眼前一黑,整个人僵硬地往后一躺,不醒入事反而更好,真没人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