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弃出了大门,便见到身披戎装,手持一柄亮银长枪的李光弼骑着马,带着三四十名骑兵在外守候,后面却停着一辆装饰豪华的四骑马车。
李光弼见到任天弃出来,便跃下马,拱手道:“末将在此恭候任真人多时了,刺史大人带着全杭州城的文武官员正在西大门等着相送,还请任真人上车。”
任天弃点点头,回过身对陆玉嫣道:“玉嫣,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保重,有什么事叫人捎信来,记住没有。”
见到陆玉嫣使劲的点着头,任天弃便笑着拂了拂她的脸,转身要走,却听见陆玉嫣在身后叫了一声。
他回过头来道:“玉嫣,还有什么事么?”
陆玉嫣眼见着情郎就要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而且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热泪已经是滚滚而下,泣不成声,也顾不得众目睽睽,一头扑在他的怀中道:“任郎,你记住,杭州城永远有一个女人在等你,你一年不回来,这个女人就等你一年,你十年不回来,这个女人就等你十年,你要是永远不回来,这个女人就等到永远,就是到了地府,也不会投胎转世。”
任天弃见她如此痴情,也是心潮澎湃,但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很肯切地道:“玉嫣,你只管放心就是。
说了这话,心肠一硬,便与猪肉强钻到了车内。
那黄绮将手中的长枪一举,一众人就缓缓向前而去,等走了一阵,任天弃掀开后面的车帘望去,却见陆玉嫣远远的还在后面向自己挥着手。
不一阵就到西城门,果然见到那花刺史带着一大群杭州城的文武官员在外面候着。
等到马车停稳,任天弃让猪肉强呆在车中,自己却满面堆笑的钻了出去道:“花大人,何必这样客气。让大家在这里久站,本真人也不好意思啊。”
那花刺史向他一揖道:“那里,那里,本官已经将任真人的奇异之处写成奏折送到京城,皇上必然会对你另眼相视,到时真人再露一露自己的手段,下官可以断言,这护法国师之位非任真人莫属。到时候真人你的位崇尊,只怕还瞧不上下官等人哩。”
任天弃哈哈大笑道:“这怎么会,这怎么会,刺史大人你这是说笑了。”
花刺史微微一笑,将手一挥,便有一名侍卫捧来一套衣物。
任天弃一瞧,上面却是一顶道士戴的九梁冠,下面还有道袍、丝绦、云鞋诸物,质地都极是考究。
花刺史道:“任真人,下官知道你生性闲淡。游戏人间。向来不注重衣物穿着,但这次国师之选,事关我杭州官员百姓地脸面。这套道衣,还请真人你换上。”
任天弃岂会拒绝,点点头,道:“这是自然,好吧,本真人上车后就换上。”
花刺史叫人将道服送到马车处,猪肉强出来接下。
一切弄妥,任天弃与杭州城一众官员行礼毕,在那李光弼的护送之下,缓缓而去。
任天弃与猪肉强从来没出过门。一路向西而行,但见江山如画,美人多娇,已是眼花缭乱,每到一处繁华之地,就要玩够吃足,那李光弼得了花刺史的吩咐,一切以任天弃马首是瞻,见离圣旨定下的期限还有些时日。当下也并不催促,便陪着两人游山玩水,开支一切用度,只是见到任天弃的动作举止有些粗俗,活脱脱的一个市井少年模样,那里像什么有道之士,不由为花刺史大是担心。
而任天弃见这李光弼模样雄武,做事又不卑不亢,一路之上虽然太平,但仍然枪不离身,警觉极高,连手下的骑兵也远比自己平常所见的大唐官兵精神威风,一问才知他不过是名从八品地副将,不由甚是为他报屈。
对于有真本事的人,任天弃向来是敬重的,当下刻意与他交结,那李光弼虽然怀疑这任真人未必有什么能耐,便见他为人豪爽,极是瞧得起自己,倒也与任他开始亲近起来。
如此过得一月,这才进入长安境内,还未到京城,沿途所见已与别处不同,只见大道通衢,不仅平整光洁,而且比其它地方宽了三倍还不止,路上不停的有怒马香车络绎不绝的来来去去,行人的衣着穿戴,举止礼仪,也和各州府大是不同。
瞧着就要到过去心中无比向往的长安城了,任天弃与猪肉强都兴奋的钻出车厢东张西望,那李光弼虽然来过长安一次,不过那也是十年前,此时旧地重返,也是精神...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