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顿慷慨激昂下来,突然有点儿底气不足。
“说你想说的。”
“我想说的我想说什么来着?噢,对。”半天,叶扬天才重新找到感觉,虽然语气还正经,却慷慨不起来了“我是说,你该明白我的心意。我知道你有委屈,可这么多年,我委屈比你委屈大了”
“你刚才说的那些委屈?”
“不是。”叶扬天立刻摇头“潇潇,今天我干脆都说了,我的家庭不容我选择我也没必要选择,你和我还不是一样?我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你呢?把家庭什么的都抛开不管,你呢?如果你只是因为不想被别人说什么麻雀变凤凰就不理我,那我委屈!”
“你”“十年以前我们做邻居,你喊我小天,为什么到现在,我要叫你,还非得加上你的姓?潇潇你说!为什么?”叶扬天一鼓作气。
“我就姓姜,你凭什么不叫我的姓?”这句话,姜潇潇的声音可有点儿低若蚊鸣了。
“反正你已经上了贼船,老惦记着把船弄翻了对自己也没好处。”叶扬天听得真真的,却不接口,只是故作不满地嘀嘀咕咕。
“你可真变了啊。”姜潇潇扑哧一笑。
叶扬天今天在姜潇潇面前侃侃而谈,恨不能把十年的话一天都说完了,跟他以往一碰上姜潇潇就笨嘴拙舌的情形大大不同,也不由得姜潇潇不笑。
叶扬天叹了口气“我变了?潇潇,任谁被包子这样的妖怪追上几千里地,都非变不可。”
“包子真能变得那么大?”姜潇潇好奇地问。
“怎么不能?”
“哞”牛包子在叶扬天口袋里听见两人的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探出头来,叫了一声。
“你叫什么叫?会变现在也不能变!”叶扬天一把把牛包子的脑袋又按了回去。
话说到现在,叶扬天和姜潇潇两人之间的心结算是解开一大半了。
叶扬天的委屈其实不假。姜潇潇在叶扬天面前始终放不下自尊,但这自尊却只是跟两人的家境相关的,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了。
从小学到高中始终都在一起地两个人,成为好朋友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哪会闹成他们这样?明明一个从心底爱护另一个,一个从心底信任另一个,平时却连话都说不上半句这不正常。
“饿了。你请客。”姜潇潇突然说。
“本来就是我请。”叶扬天笑了。出门去点餐。
走出雅间的门,叶扬天的笑容更难掩饰“这样才对”
雅间里面,姜潇潇一脸红晕,轻轻念叨着“小天?美死你!偏不叫!”
“咖啡堡的比萨味道总有点儿怪,不过这儿的还不错。你尝尝。”一会儿。叶扬天端着两个海鲜比萨饼进来,招呼着说。
“我尝尝。”姜潇潇一笑“平时我可吃不到这些东西。”
“放下了?”叶扬天白了姜潇潇一眼。
“放下了。”姜潇潇很痛快地回答“你都委屈成那样了,我没法不放下。”
“嘿嘿。”叶扬天得意地笑着。“潇潇,事儿乱成这样,我就盼着能找你好好聊聊别人都不好使。”
姜潇潇咬了一口比萨,咽下去,拿餐巾擦擦嘴,正色说“叶扬天。我”
“别连名带姓的好不好?”给叶扬天一架梯子,他就想上房,上房就想揭瓦。
“那我就叫你叶子,跟小邢一样。”姜潇潇点点头,狡黠地一笑“叶子,你知道,我一直不愿跟你走得太近,因为我很现实。”
“做生意的人才现实啊,你说。你说。”
“我地意思是说,你得承担责任本来我知道你承担得起,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就是想说这个。”姜潇潇轻轻叹了口气“所以。我也得去参加那个什么大比。我不放心。”
“潇潇”叶扬天有点儿感动了,伸手去抓姜潇潇的手。姜潇潇躲开了。
“叶子,顶多,我算是你的朋友,别的你用不着多想。”姜潇潇轻笑。
“这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叶扬天好一通泄气。
象谜语似的对话结束了,各自吃好,姜潇潇走了,留下叶扬天独个儿在雅间里,一阵喜,一阵忧。
当叶扬天向姜潇潇发完牢骚,两人的对话重点就在有关家境上纠缠不清,姜潇潇终于承认她是因为那些顾虑才一直对叶扬天不假辞色,甚至改口称叶扬天为“叶子”这无疑是个好的开始。
但叶扬天知道,姜潇潇话里地所谓“责任”才是最要紧的。
明摆着,尽管两人没特意探讨,跟道门相关的一系列事宜才是现在最令人头疼的问题,叶扬天非但没法自己一个人承担下来,还把姜潇潇等一众人等拉下了水。姜潇潇对叶扬天态度的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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