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一放?”
岳真点点头“放一下没有关系,二皇子那里相爷去解释一下就没有什么问题。如今更重要的是那几十个缺啊,这马平、沪上、郡安三个省的封疆大吏和几十个五品以上的官员被牵连处死的这些缺,可是很大的本钱啊,如果咱们能在这上面按上咱们的人,以后咱们说话也很有分量,就是选皇储,那也是”岳真说着停住了,不过他相信林天远应该明白。
晚上。李相府。
“怎么样,人选出来了没有?”李忠悠闲自得的坐在主席上喝着茶,对着下面的人问道。
吏部尚书起身,回道:“相爷人选都已经写好了,大都是咱们的门生故吏,都贴心的很。”说着笑着将名册交给李忠。
月色撩人,在这理应安歇夜晚,却还是有人忙碌。
“益之啊,皇上让你办的案子怎么样了,有多少人被牵连啊?”李忠看向刑部尚书刘益之。
刘益之擦擦脸上的汗水,起身道:“除了已经有真凭实据的二十个在押官员外,其他的还没有实据,等”还没有说完就被李忠给打断了。
“好了,你是猪脑子啊。皇上的意思,你不明白啊,那是兴大狱,你明不明白!自古帝王为什么都要兴大狱,那为的就是一种威严,帝王的威严,至高无上权力的威严。人家说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更何况是皇上呢。”老谋深算的李忠放下茶杯,三朝元老,光兴大狱他就碰过几回,其中最大的是两回都发生在先皇那里,一个是文字狱,几千人都掉脑袋;一个就是太子被处死一事,牵连很多人,是为朋党,那光官员就死了八百个,军队里倒下的更是上千个,无辜的、连坐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个。这其中的要害,他会不知道。
“相爷那您的意思是”拿不准的刘益之问道。
“很简单,皇上不是要兴大狱吗,那我们就帮帮忙好了,怎么大咱们怎么搞,人越多越好,没有证据就弄出证据,什么狗咬狗的把式都给我搞出来,就是让他们咬,也要给我要出一群人出来。天底下有的就是人,还怕没有做官的人吗?”李忠哈哈笑起来,笑的十分阴沉。
底下的人也都明白了,各个都乐起来。
次日。萧相府里。
大理寺卿谢再兴一下早朝就匆匆忙忙的跑到萧相府里,发现该来的人都来了。
“出了什么事,怎么满头大汗的?”萧贵中让下人给各位大人都上了茶。
各人坐定后,谢再兴急急忙忙道:“恩师,李相那里动手了!瞧那架势是要兴大狱了。”
仿佛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萧贵中一点都不显得很惊讶,满不在乎道:“才动手啊,真是好耐心啊。”
督察院左督御使汤广和道:“怎么,恩师早就知道了?”自从萧贵中升迁后,汤广和由先前的右御使升到左御使。这些萧派的人都是萧贵中的门生。
“是啊。这大狱一兴得有多少个缺啊,那可是不小的势力啊。李忠这么一做,就是要在这些缺里充实自己的人进去,然后互为犄角,这样他们的筹码就会变多,势力变大,而他李忠就不会成为新皇登基后的过渡人物。如果我是李忠的话,我恐怕早就动手了。”萧贵中冷笑道。
谢再兴担忧道:“难道咱们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李忠扩充势力,这一下去可就是几百个缺,而且更让人眼红的三个封疆大吏的缺,那可是主宰一省的缺啊!”早就胸有成竹的萧贵中冷笑道:“老夫不会让李忠白拿这个便宜的,陆平,你马上给我拟几个名字,我要直接上折子。他不傻,我也不呆,更何况林天远也不会甘心的。看谁是笑到最后。”
皇宫大内。
御书房里,只见摔的满地都是折子,德武帝坐在龙椅上,瞪着这些折子。
“朋党,全是朋党”
此时门外一太监报:“起禀皇上,静公主求见陛下。”
门内回了:“进来吧。”
文静一推开门,显然吃了一惊。
“父皇这是怎么了?”
德武帝无力道:“你看看上面写着是怎么?”
文静皱了一下眉头,捡起一道折子,上面写道:臣李忠启禀皇上,正所谓朝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马平等三省地方官员空缺久无安置,恐起民变,臣心忧之,特拟一封名册,所录之人均是品行良好之辈,望圣主纳之!
放下这折子后,拿起另一道折子,是林天远的,所说的和李忠的都差不多,不同的是名册上的人选不一样。
下一道折子是萧贵中的,也是一样。
“父皇,这些人选都是三位相爷的门生弟子,这好象”文静不敢往下想。
德武帝苦笑“好嘛,查贪墨案结果把朋党给引来了,好啊,这是将朕的军啊!”文静不知道怎么去劝慰德武帝,只有在旁边将折子捡起,收拾干净。
“你说朕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德武帝无奈的问道。
文静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道:“此等大事,儿臣也不在的如何是好。”
“看来,只好这样了。文静,你帮朕拟个旨意,将去年秋选的人选一部分,再将三位丞相选的人也挑一些。至于这案子就审到这,不要再扩大了,还有贪墨一万两的官员罚点银子,革除官职就行了。”
说到这,德武帝最终还是投鼠忌器,将这案子草草了结,但从内心越发觉的这三个人从骨子里讨厌,本来觉的还可以倚重的萧贵中,没想到也是一路货,当上宰相还没有一年就等不及的要结党。
自古以来,帝王最讨厌的就是做臣子的结党营私,而这党群基本都是由门生弟子同窗而勾结而成,同气连枝,牢不可破,稍有不慎便会被其反噬,祸害之大,范围之广,难以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