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轰动大汉的事情发生了,三朝老臣,曾经左右朝政的权相李忠在德武六年一月一日凌晨,因病不治,遗憾的驾鹤归去。
如果是一般人就这么去世,或许还没有什么动静,可这三朝老臣,两朝宰相去世这动静就太大了。
一月一日,本是新年节日,然而整个京城里的人全部被素装包裹着,虽然李忠失了势,可德武帝却依然让他以王侯之礼葬之,他的门生、故吏在相府门前是络绎不绝的来拜祭,人数之多令人瞠目。
各省的督抚都派人来送奠仪,前来祭拜,就是德武帝也派皇子来吊祭。
然而在一月七日,也就是李忠的头七的日子,李忠爱女李贵妃也不幸去世,仿佛这象是在暗示着什么,从表面现象来看,祭奠的官员们一个都没有来,而本来应该热闹下葬的李忠,却在御林军的手里草草下葬,连一般王侯用的法师超度都没有请。相爷府,现在是冷冷清清的。
皇宫里倒是按规矩把李贵妃的丧事给办了,有人传言说李忠死后不到三天,皇后就派人把李贵妃给赐死了,还有人说是德武帝下的圣旨赐李贵妃毒酒,总而言之,李贵妃的死充满了神秘。
就在谁也不上李相的门时,一个戏剧性的情节出现了,天龙省巡抚冷无为派人送来祭仪,而一般送祭仪应该在头四七之前,也就是说在一个月之内,可冷无为送来的时候却是在六七,这很不合规矩,有人曾笑,不读书的人啊就是不行,连这规矩都不懂。这祭奠品里还有一副冷无为亲手写的一副字,写有“国之忠臣,名正言顺。”这字写的可真难看,也真亏他有脸能送出去。
当有人把这事情传到德武帝的耳朵里时候,德武帝却笑了,笑得很开心,他明白冷无为的用意,冷无为的这个举动不是给别人看的,而是给他看的,想告诉德武帝自己跟祭奠李忠的那帮人是不一样的,不是一条路。世上做官的最难把握的就是揣摩圣意。做官的人都有一套做官经,其实说到底还不就是揣摩上面的意思。
李相一死,后面面临的就是皇子们之间的争权,八爷府上的人那是人来人往,大到二品的总督,小到地方县丞,迎来送往的好不热闹。二爷府的也是一样的情况,正所谓树倒猢狲散,李忠的那些门生和故吏现在是各找各的路,各靠各的山。就是身处外地收亏空银两的太子,也积极活动起来,极力网络自己的势力。还有其他的皇子也跟着步伐前进。
皇子之间的斗争正式开始了
天龙城。
真所谓几人欢喜几人愁,就是天龙省的官员也在忙着找靠山,由于这里的官员多是林相的门生,因此通过储宏,爬上了林天远和二皇子这棵大树,孙有道和他的人也在痛苦的选择,不知道是选二爷好,还是八爷好,最后还是选择了八爷,毕竟他与萧相是师生关系。李相之死,其实就代表了丞相之争的结束,迎接而来的便是皇子之争。其实所有的人看到德武帝的内阁也就明白了,丞相的权力不断的被削减,而皇子参政的权力愈增,各个皇子都泾渭分明的统治着各个有司衙门,说话的影响力已经超过六部九寺之大臣。
但也有人是不急着找靠山的,比如天龙省巡抚冷无为,他活的个逍遥自在,任何风吹草动都好象与他无关。此刻他正在田大老婆那里蹭饭吃。
“冷少,这李贵妃为什么会突然死掉,你不觉的奇怪吗?”田大神秘西西道。
冷无为磕着花生米,还以为什么事情呢,漠然道:“李贵妃本来是不应该死的,可却被那些探灵的大臣给间接害死的。他们也不想想,那么多官员去探望一个皇上内心最讨厌的人,虽然皇上说要以王侯之礼送葬,可也不想想皇上看到那么多人送葬心里能高兴吗?场面还搞那么大,因此这过期的李贵妃就成了眼中钉,皇上是象让李贵妃的死来告诉那些大臣,让他们知道李忠的头上还有皇上他呢,并且暗示那些大臣李忠现在已经不再是他们的保护神,他们以后想干什么要掂量一下。杀鸡警猴罢了。”德武帝的心思全被冷无为清楚揣摩出来,语气很冷漠,反正又不关他的事情。
田大好象还不明白,问道:“那本省的官员都那么早送祭仪,你怎么送那么晚,照你的说法还不如不送?”
冷无为还没有说话,白云飞接道:“冷少送礼肯定是怕别人说闲话,所以才送的。”
冷无为看着白云飞,醒悟到白云飞为什么升不上去,这家伙的脑袋太整了,便解释道:“我那不是送给李忠的,而是让皇上看的,让皇上明白我的心里只有皇上他一个人,也表明我和那些大臣不是一条道。”
田大和白云飞恍然大悟。
“嫂子,再上一盘花生米来,酒再来一壶。”冷无为扯着嗓子喊道。
柳小柔笑着把东西拿过来,道:“还缺什么,说一声。”说着退下去了。
冷无为摇摇头,羡慕的看着田大,道:“我真***羡慕你,娶那么好的老婆,不象我家的那位,只有我服侍她的份,没有她服侍我的份。你说奇怪不奇怪,这漂亮的女人没有到手的时候,那是整天的想,可到了手之后,真***累。”
田大想说又看看后面,把话咽下去,冷无为哪里知道,柳小柔晚上的洗脚水都是田大端过来,日子也难过,与冷无为相比,冷无为至少还没有堕落到为老婆端洗脚水的份上。
白云飞忽然道:“冷少,现在各衙门的官员都积极的活动,找靠山,你怎么不活动活动?”
冷无为突然笑了,道:“我是什么人啊,我现在好歹也是有正二品官衔的兵部侍郎,一等子爵,正职是天龙省的巡抚,皇上赏识的百官的楷模,况且我圣眷正隆,老婆又是杨老将军的孙女,无论在朝政还是军事我都能说的上话,你说我至于去找靠山吗?现在那些总督忙着跳着,都是怕李忠一倒,朝廷没人,担心皇上撤了他们的职,才积极活动。我的靠山,说白了,我既是靠也是不靠,我这个职务谁敢要,借他两个胆。”
田大笑着对白云飞解释道:“冷少现在可是推行新政的功臣,就算别人要打什么主意,林相也要站出来保冷少,而且上次冷少又帮了太子一把,皇子和大臣两边他可是都占全了。只要他给个什么暗示,不用冷少去找靠山,而那些靠山会巴巴的靠过来。因此冷少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找靠山。”
白云飞恍然大悟,难怪所有的人都急着跟猴似的,而他却象是看不见一样,没有他什么事情,原来这里还有这么大的学问。
街道上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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