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庆嫂激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再一次跪下道:草民能遇到青天大老爷,草民死也心甘了小寇子将她带下去后,冷无为陷入沉思之中。马娉婷知道他在考虑很严重的事情,守在一旁,乖巧的不出声。
岳真忽然说道:侯爷,您看是不是让白云飞带五百近卫军过来?冷无为明白他的意思,自己现在身边没有一点的实力,就算找到证据也有可能被人下毒手,不错,我这就写信,让小寇子连夜送去。不过,我的近卫军只属于私府家丁,名不正言不顺。我还要写封信交给十三爷,躺让他出兵部官文,有了它,办事才方便。岳真同意,那我这就起草。从这里到京城,快马加鞭,连夜赶路需要四天,一来一回,顺利的话要十天,在这十天内我们要不被人发现,可要想个对策。冷无为点点头,对策我已经想好了,东湖那边有几家寺庙,咱们去那里避避。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像我这样的人会跑寺庙里吃斋去。那阿庆嫂怎么办?马娉婷问道。
很简单,让她继续装作找侯爷,官兵们看到她也就放心。岳真说道。
冷无为笑道:是个好办法,咱们就瞒天过海,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要端的话就把他们一锅端。如果说冷无为先前只是为了那些抄家好处的话,现在却不是了,当他知道三百多人被官府灭口时,心下的良知,就不能不理会这事情,毕竟他并不想当一个让人骂的官。但他不知道,这案子的后面牵连却是那么地大
数日后,小寇子一路上累死了好几匹马,送算赶到了京城。当他到了府上时,把信交给白云飞,便昏死过去。这一路上,他没有休息片刻,就连吃干粮也是在马背上吃。
白云飞看过冷无为给他的信后,立即招集驻守府上的五百近卫军,这些人都是马娉婷以前带的响马。之后,他就赶到义亲王府文祥那里。将两封信函一同交给文祥。
文祥是出了名的急脾气,当知道江南有此等事情后,就要急着进宫面圣。不过在白云飞的劝解下,才取消了这个念头。二话不说,开了兵部调防文书,将那些近卫军编为京城护卫军的一支,以消灭盗贼为借口,南下浙东省,并明文将此调动大权由冷无为接管。并给了白云飞自己的亲王玉佩一块和一纸手书,上言如巡抚人等敢私自调集兵马,冷无为便有权调动闵浙两省之兵,一切后果由他承担。
文祥是军机大臣、九门提督兼领侍卫内大臣又管着兵部,是有权调动地方军队的,不过这样的权力是非到万不得以是不能调动的,否则被视为欺君。他只凭冷无为的两纸书信就敢下如此决心,这不但是因为他信任冷无为,更是因为他的侠义之心。三百多条人命,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管。而且在信函上的字里行间中,牵扯到一大批的官员,在新皇登基之初,如不杀一批人为新皇帝立威,皇权又岂能稳固。正是在这复杂的出发点上,他将生杀大权交给了冷无为,他相信如果真的有必要杀人,冷无为是绝对不会手软,当初十三皇爷是怎么死的,他就在当地,那是再清楚不过。要说狠,朝中大臣未必有人就能狠的过他。
接到文书玉佩后,白云飞立即带人上路,按小寇子临晕前说的地址一路奔去。
临安城东湖边上,有一处僻静的小寺庙。冷无为坐在那里没事在佛像跟前的盘腿打坐,别说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算算日子,白云飞他们应该到了。一旁读佛经的岳真突然说道。
冷无为闭着双眼,嘴上念念有词,田大已经去接他了。岳先生,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这案子咱们是做大了好,还是做小的好?岳真笑了笑,侯爷,你不是早就心里有数了吗?如果你想大事化小,还用得找让小寇子上京城吗?冷无为呵呵地笑了起来,不错,这事情只能往大的方向去做。如今新皇登基还不到一年,所遇政事还没有一件能有震慑力的。皇帝无威严,皇权则不稳,国家也就不会安定。与公与私,只有皇上集大权于手上,我这个做军机大臣的才有分量,以后行军打仗也有坚实的依仗。所以,这些人不能不杀!岳真微笑不说话,自从跟了冷无为以来,他知道这个主子是个十分有主见而且很聪明有心机的人,他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什么时候该狠什么时候仁慈,一旦他把大方向确定了,自己需要做的只是拟定实现这个大方向的步骤而已。
临安北城郊外,远远的突然出现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的奔来,其势如万军万马。就在他们快抵达城池时,被一路边的青衣之人拦住。大队人马整齐的停了下来。
老田,你怎么会在这?马上一穿白色貂皮的青年吃惊地说着,跟着就下马,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
田大看到怎么多日子没见的白云飞,免不了说了些客套话,然后转入正题道:冷少让你将带的人分开了找几家客栈住进去,一定不要让人有所察觉,尤其是官府之人。现在还不是亮明身份的时候。白运飞沉思片刻,道:事情是不是很棘手啊?田大沉着脸道:相当的棘手,到现在我们还没有搞清楚这些人的后台都有哪些人?是亲王还是皇亲国戚。对了,义亲王的手谕你拿到了没有?白云飞从怀里拿出文书还有玉佩,道:看样子义亲王是要动真格的了。田大没有接,让他再塞回去,咱们还是先见见冷少,看他怎么说。说着白云飞将这些人的几个头目叫来,嘱咐了几句,然后随着田大策马而去。
整个五百人的马队分开十几小队,按不同的时候,从东西南北四个门而进,以暗号标记联络。还有一部分人则驻扎在郊外,这些响马出身的太知道怎么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和不让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