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刘一飞说道:“据我所知,俄罗斯与贵国最近好象有点儿摩擦。你们两家在库页岛的问题上,好象有点儿谈不拢啊。要是俄罗斯率先得到图纸,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制造出飞机,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北海道离库页岛就那么远,以飞机的航程,打到北海道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到时候,我想,你们日本的北方,是不会得到安宁了。”
说老实话,刘一飞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在较短的时间内跟日本人达成什么交易。原因挺简单,就算达成了交易,他们也得在八月二十号后才能得到图纸。而对日本的新一轮战事,再过两个多月就要爆发了,日本人怎么着也拿不到图纸。不过,如果让日本人心里有了指望的话,他们转账的速度就要快一些,急需用钱的共和国,也可以更早地度过难关。
犬尾太朗低下了头,仔细地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总统阁下,此事事关重大,我只是一个外相而已,根本就没有权力做出决定。这样吧,我立刻回复天皇陛下,再给总统阁下一个价钱。现在,对我们两国来说,最关键的是要先完成交换战俘的协议,还希望贵国大力配合。”
“可以啊,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干,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先把第一份协议完成,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说不定,经过这一场生意以后,我们两国还将有更多的交易要做呢。”
这句话,犬尾太朗没有听明白,他下意识地认为,刘一飞所说的更多交易,是指交换图纸的事情。他那里想到,刘一飞是准备着一点一点地把他们日本从大清朝手中敲榨来的银子,全弄到自己手中呢。
直到犬尾太朗被林文彬带出会议室以后,黄莺这才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递给了刘一飞一份发自澳门的电报,同时说道:“总统阁下,澳门传来消息,广东水师的十七艘军舰赶到珠江口,突然宣布起义,要求加入共和国海军。”
“哦,”刘一飞大喜,连忙接过了电报,仔细地看了起来。从电报上得知,这十七艘军舰都是小型军舰,总加起来也没有一艘“福州”号的吨位大。可是,这些军舰上面的水兵,对共和国来说,太重要了。刘一飞从历史上知道,大清的水兵,其实是很有战斗力的,而且训练有素。象炮塔上晒衣服、炮膛里面藏灰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在这些水兵的身上。马江海战,甲午海战,水师都尽了全力,可是,由于统治阶段无能,一些带兵将领贪生怕死,才使得他们多次沙场饮恨。如果这些水兵归自己手下,经过一番调教之后,完全可以让整个世界耳目一新的。
想了想,刘一飞问道:“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黄莺想了想,摇了摇头:“应该不会,这十七艘军舰在进入我军岸防炮的射程之前,还曾经跟前来追赶的一些广东水师军舰发生战斗,有几艘军舰受了一点儿伤。如果有诈的话,应该不会这样做。而且,以两广总督的一向表现,他应该不会想出这种苦肉计来。更重要的是,我们经过这几天的紧急空运,已经使得澳门成为了一个还算坚固的堡垒。以广东水师的实力,根本就打不过,就算以这种苦肉计也无济于事。那个两广总督在没有得到朝廷授权的情况下,应该不会采取如此大规模却成功率极低的举动。”
刘一飞想了想,不由得伸出手,拍了拍黄莺的肩膀,大声赞道:“好样的,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识,看样子,我的这个贴身参谋是选对了。好了,你命令下去,叫‘福州’号立刻赶走那些追赶的军舰,然后,别让十七艘军舰靠岸,直接护送他们赶赴台湾。如此一来,就算有诈,也无可奈何了。等他们上了台湾,除了归顺我们中华共和国外,已经没有任何出路了。”
刘一飞没有想到,他这个高兴之余的下意识行动,对黄莺造成了多大的影响,那小脸一下子就红通通了起来,抬起头,偷偷地看了一眼刘一飞后,便低下了头,逃也似地离开了会议室。
看了看刚拍过黄莺的右手,刘一飞苦笑了起来,好象,自己的年纪,也已经达到了可以考虑家室的程度了吧。这小妮子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而且,聪明能干,温柔体贴,应该是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