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跪下。几个已经在共和国呆了半年多的兴化兵嘻嘻笑了起来,用本地话说道:“各位乡亲,共和国真的不搞这一套。别说见着我们旅长不用跪了,就是见着我们的总统,也只要行一个军礼就行了。平常旅长就跟我们同一锅吃饭,睡同样的床,唯一的高待遇就是,我们几个人睡一间,军官们一人一间而已。上次总统到我们营里面视察,也是跟我们吃同样的话,我还跟总统握过手,聊了好一会儿家常呢。在共和国,人才活得象个人样,不象在大清,人家尽把我们当狗奴才。”
虽然不敢完全相信,可是,那四个人总归是站起来了。林宗正轻声问道:“城里的情况怎么样?”
一个乡亲恭恭敬敬地说道:“回大人,城里原有驻军六个营,共一千两百人,其中,有两个营的火枪队,其余四个营都配备砍刀和长枪。五天前,上千个被强迁往仙游山区的渔民暴动,并与仙游驻军展开激斗。仙游驻军不敌,知府派了三个营前去支援,听说到现在都还没有打完。现在,城里只有一个火枪营和两个一般的营共六百人,全部驻扎在城南一带,离衙门只有半里远左右。”
林宗正点了点头说道:“几位乡亲,别叫我大人了,叫我林旅长就行。城墙防御情况如何?”
“因仙游暴动,满清知府加强了城墙的防御,三个营共六百人十二个时辰轮番上城墙防御。兴化府城墙长约七里,两百个人呆在上面,平均每个人都要看五丈左右的距离,可以说,城墙的防御相当的薄弱。今晚上火枪营没轮着上城墙,负责东门守卫的,是四十多名配备长枪和砍刀的清兵。”
林宗正点了点头,率领着手下,仅用了十分钟左右就赶到了东门外,离城墙约一百米左右。东门外有众多的民居做掩护,再加上月亮西落,光线不好,根本就没有引起城墙上守军的注意。
借着望远镜,林宗正发现,这是一座高约四五米的城墙,相比起中原的那些大城来,这城墙的确是有点儿寒酸。在东门上,站着几十个清军,手里拿着火把,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看样子,仙游的渔民暴动,的确让这些清军提了不少精神,要不然,平时绝对不会如此警备深严。
一个乡亲好心地说道:“林旅长,要不然,等天亮城门开了以后,我们想办法混进去?”
林宗正微微一笑:“如果连这样的城池都打不下的话,我林宗正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在这世上混下去?我让你们开开眼,看看我们共和军是怎么打仗的。”
十六发迫击炮炮弹呼啸着,落在了城墙上,把城墙上的清兵炸得血肉横飞。几挺轻机枪也吼叫了起来,雨点般的子弹扫过城头,打得里面的清军几乎抬不起头来。与时同时,一个连的士兵发声喊,迅速通过了横跨护城河的一座木桥,仅用了半分钟左右就打到了城墙下。几个士兵从背后的挎包里面拿出一条前头带着钢爪的长绳,抢圆了往上一扔,钢爪就紧紧地扣在了城墙下。这些特种兵的设备,是林宗正在出发前特别请几个铁匠打的,就是为了顺利地拿下城池。要不然,独立旅没有可以轰破城墙的重武器,长途奔袭,也不可能带着云梯,想要爬上城墙,还得费一番周折呢。看样子,张海洋派独立旅执行这次长途奔袭的任务,还真是选对人了。林宗正作战一向小心谨慎,万事谋而后动,从来就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在机枪的掩护下,几个士兵毫不费劲地爬上了城墙。此时的东门城墙上,只有十几个手拿长枪和砍刀的清兵还能勉强站立着。一看到手拿步枪、从天而降的穿着异样军装的士兵,这些个兵油子立马做出了正确的反应,把武器扔得远远的,抱着头,蹲到一边去了。瞧攻上城墙的人,长得跟他们一模一样,有些人还说着兴化话。这年头,说着跟他们同样的话,却又有着强悍战斗力的部队,自然只能是海峡那边的中华共和军士兵了。这可是怎么样的部队啊,强悍如日本鬼子,被他们打得一点儿脾气也没有,乖乖地送上大量的银子。被日本部队打得闻风后退三千里的清军,又怎么可能是这支部队的对手呢?当久了兵油子,别的没增加多少,可是,眼珠子却已经练得够尖了,不放下武器,等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