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何苦

”地一巴掌，清脆地落在南宫孤月俊秀白皙的脸上，顿时出现五道细长的红印。

    “你什么时候能正经点？”红玉挣脱开来，径直离开屋子。不知为何，每次被这只死猫妖抱着都心跳加快，口干舌燥，甚至面红耳赤。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怎么会这样的？明明很讨厌他的。

    南宫孤月抚着脸，望着红玉离去的背影苦笑。

    月上西楼，苍穹如斗。

    蓝宇站在廊外，月辉下他挺拔的身影却让人倍觉孤寂。落雪轻轻为他披上洁白无瑕的狐裘，善解人意地问：“陛下，您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

    蓝宇沉默着。

    自己曾是那么妒恨她，盼望着她离开。但是，如果她的离开让蓝宇失去了笑颜，那难道真的是我梦寐以求的吗？落雪终于轻声说：“陛下如果放不下她，何必放她离开呢？以陛下您的智慧，雪儿相信，即使不让王后远嫁，陛下也有万全之策。”

    蓝宇转身凝视着雪儿，淡淡地问：“雪儿，我记得你曾差一点杀了她，此刻又为什么劝我留下她？”

    落雪眼眶一红，低头道：“是。雪儿曾恨她夺了陛下您对我的爱，恨不得她消失。可如果她的离开让你痛苦，雪儿雪儿宁愿让她陪伴在你身边。”

    蓝宇叹口气，将落雪轻轻拥入怀中，说：“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霸占她，只要她开心就够了。这话是你告诉我的，记得吗？”

    落雪点点头。

    “我想通了，既然留不住她的心，留她在我身边有什么用呢？”蓝宇撩拨着落雪腮边的一缕丝，声音苦：“她永远不会爱我。我曾经想过，不惜一切也要得到她的心。可是，身为君王，背负着太多重担，我毕竟不能随心所欲，为她一人而负天下。”

    “陛下！”落雪靠在蓝宇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仿佛感受着一样的伤痛，握住蓝宇的手，企图给他一丝温暖。

    蓝宇笑笑：“选择这个时机让她离开，有利无害。父王曾经说过，要做一个好的君王，有时候，无情更胜有情。”

    落雪心痛地环住蓝宇的腰，柔声道：“陛下，你还有我。雪儿永远不会离开你。”

    “是啊。”蓝宇温柔地抚着落雪挺立的小肚子，浅笑道：“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旋即，眼前闪过那女子倔强的笑颜。不知道她的孩子将来会不会如她一样倾国倾城？林欢，对不起，原谅我的无情。将来，在不可避免的战争中，如果我有幸胜了，我会尽力留你一命。为你能做的，如此而已。

    屋廊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轻快如电地没入夜色，蓝宇露出疲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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