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对面是一个女人很好听的声音,那么清脆,那么动听,仿佛一下把张海拉回到经年以前。
“表慕容欣鸾?你好。”张海几乎要把表妹冲口而出,好在他只是一张嘴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一个“表”叫的异常含糊。
可就算这含糊的声音,也让慕容欣鸾意识到了什么,匆忙问“是你嘛?是你是不是?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是你,真的是你么?”
慕容欣鸾的焦急与关切从她的语速和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中清晰的表达,说到最后,她竟然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
“是”张海冲动地就象承认,可是,他不能承认,不是他信不过慕容欣鸾,而是他信不过电话线,如果此刻慕容欣鸾站在他面前,他会毫不犹豫承认,可是现在,他不能承认,于是他又加了一句“我,当然是我,呵呵,这就是我的手机嘛。”
“不,你刚才是不是要叫表妹?是不是?你是他!对嘛?”慕容欣鸾固执的坚持问道。
可张海依旧狠心的否认了“慕容小姐,你说的话,我真的不太懂,我是张海,你指的他是谁?我刚才是准备叫表妹,因为我有个农村表妹叫我帮她找工作,你的声音和她有那么一点象,虽然她长得不太好看,可是声音很清脆,不过叫出来,我又觉得不是她,所以,事情就是这样,有些抱歉。”张海想想又说道:“如果慕容小姐需要一个对你好的表哥的话,我不会推辞的,当然了,前提是你不介意我这个表哥比你小几岁,呵呵。”
张海的这个玩笑并没有引起慕容欣鸾的共鸣,对面好一会才传来一声非常失望的“哦。”
这声失望的话语是那么伤感,带着那么深重的失落,就象一只锤子那么重地敲在张海的心里,一下把他的心砸得裂开了一样,就象打铁匠,一锤,砸开了铁条外边黑色的碳化杂质皮,露出里边鲜红的内心。
张海的心里在纠结着,真的是不信电话线么?真的只是这样么?那为什么上次面对面不告诉她真相呢?
难道对上辈子最深爱的表妹也在疑么?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为什么在潜意识里总在最后最紧要的关头,就象一只葡萄酒的木塞,死死地塞住了心中的秘密。
对方沉默着,张海也沉默,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空地上,那一把素洁的白ju花。
白ju花还带着露珠,静静地躺在空地中央,一阵穿透竹林的清风扫过,片片纤细的白色丝状花。瓣不胜寒风似的轻轻颤动。
张海的心里猛地一动,冲口问到:“你在中海?”
“我在吉隆坡,怎么了?你可以看我的来电号码。”慕容欣鸾仿佛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不信任。
“哦,没什么,我还以为你要找我吃饭呢。”张海笑着蹲下,用手拿起那束花,来回看着里边有没有卡片或者可以找到花店的标志。
可是他什么都没找到。
他的心里在想,到底是谁呢,应该不是慕容欣鸾,她又怎么会知道铁鹰死去的地点呢?那还会是谁?花蝎么?
也不可能,虽然张海从来没有当面承认,可是很明显花蝎已经知道他就是铁鹰了,她也没有必要为一个还活着的人送来祭奠的鲜花,那还会是谁呢?
正当张海来回思索时,话筒那边又说话了,慕容欣鸾淡淡地笑着“看来你真的不是他,不然他也不会让我等这么久,而不说一句话。”
张海的心里又是一疼,却也是淡淡地笑着,回答道:“说了这么久,你还没有告诉我,他是谁,他又去了哪里?为什么会让我们的慕容大美。女如此的牵挂,真的是很妒忌呢。”
“我跟你说过吧,我有一个表哥,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一直在找他,他就是去年的今天失踪的,转眼一年了,今天心里特别的冲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电话打给你了,真的,很唐突,请谅解。”慕容欣鸾言语里的思念让人动容,可那么的客气又让人心疼。
“没关系。”张海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了,就这样吧,我也知道他不是你了。”慕容欣鸾轻笑一声,又说道:“如果你看见他,请转达我对他的思念好嘛?还有他的父母也很想他。”
张海站起来,看着地面上的ju花,突然有一种感觉,就好象真正的铁鹰就站在他的面前,而他自己就是张海,对面才是真正的铁鹰,一种灵魂错位的感觉,张海的心神为之恍惚了一下。
一瞬间的时间,他突然发现背后突然出了一层冷汗,赶紧放出探索意识,可是附近却根本感觉不到任何人的气息。
可刚才一刹那又是怎么回事?真的好象是一种灵魂力量的攻击,张海有些紧张地四处看了一圈。
竹林的小空地上铺满一层层,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枯叶,竹林里也闪动着一叶叶笔直的光线,一切都和刚进来一样,可是场面却诡异起来。
“喂,你怎么不说话?”对面慕容欣鸾的声音又传过来。
“恩,不是,刚才有点事。”张海感觉到危险,拿着电话,神情紧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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