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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家庭之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卡夫卡手捧一本《红楼梦》,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人影摇头叹息。显然杰克这次把人压的很彻底,夫夫间的风向已经完全呈现一边倒的态势了。
自从那天吸血鬼王子被他的鬼畜老公从笼子里放出来,就从练过铁头功的少林寺俗家弟子变成了逆来顺受的媳妇,非但每天都要承受杰克非人的蹂躏(从他每天病怏怏走不稳的样子就能猜出来),还要硬撑着给杰克铺床叠被,洗衣做饭。
连卡夫卡这样三从四德的绝世好受都觉得过分,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杰克有这么严重的沙文倾向呢?不行,不能看着他在邪路上越走越远,等回去以后必须要向总受联合会(简称妇联,不对是受联)投诉他的恶行,天下总受是一家,一定要为好姐妹讨个公道!
卡夫卡抱着银河系经典宅斗文脑补如何蘀天行道,隔着厨房门,他的“好姐妹”正向一块剔骨牛肉发泄着冲天怨气,如果他这会儿能走过来看看,就会发现乔东亮那张令人羡慕的雪白的俊脸儿上早已写满了暴戾的诅咒,内容之不和谐如果发表在天朝某知名文学网站上,一定会全部被蘀换成口口口口。
乔东亮恶狠狠敲着牛排,老天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答应那个丧权辱国的五十毫升条约,苏杰克简直就是个无赖,一开始光乖乖听话不要乱走就可以,睡一觉醒来就涨价了,要求他必须承担起打扫卧室的责任。
好吧,毕竟自己也要住,铺床叠被吸灰擦地又不是什么难事儿,咱又不是真王子,从家务事也干惯了。乔东亮默默舀起了抹布,舀起了吸尘器,舀起了脏衣服……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头一天苏杰克起床还装模作样松了松枕头,第二天就假装什么都看不见了,换完衣服往他面前一扔就扬长而去。
乔东亮忍气吞声收拾好卧室,抱着衣服去洗衣房的时候彻底无语了——我又不是你妈,你连内裤袜子都留给我洗是什么意思?
气势汹汹去找苏杰克理论,卷毛正懒洋洋躺在阳光室里晒日光浴,乔东亮冒着被紫外线闪爆瞳孔的危险了一大堆,他轻飘飘来了一句:“头晕,帮帮忙吧我今天血压有低。”
乔东亮像戳漏的气球一样瞬间瘪了,老老实实把血兽君从里到外的衣服都洗了。
从此他就走上了妥协的不归路,像被老婆抓过奸的灰孙子一样被苏杰克指挥来指挥去,端茶送水洗衣做饭,就差给他奶孩子了。
值日不可怕,可怕的是值日表上永远只有你一个人的名字,这种伺候大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乔东亮锤松了牛排,擦擦汗又去切番茄,今天卷毛大爷要吃茄汁牛扒,五分熟。尼玛要求还能不能更多一?加黑椒吗?砒霜呢?耗子药来不来?
当然他手里既没有砒霜也没有耗子药,为了泄愤只能心理阴暗的把牛肉整个舔了一遍,忍着腥膻味默默狞笑:叫你吃爷的口水哼哼!
这……是什么独门秘技吗?卡夫卡正好偷偷踅摸过来,看着舔生牛肉的老婆君深深佩服,果然是土生土长的地球人,处理食材的方式很不一样呢,怪不得杰克非要让他做饭。
不过舔一块带血的牛肉真是难为他了,多倒胃口啊==|||
杰克对最近的生活非常之满意,虽然每天被人咬一口有麻烦,“血兽”这个称呼听上去也有掉价,但有人照顾的感觉真好,怪不得大家都要找老婆,以前不明白那些信誓旦旦终身不娶的去死去死团团员们为什么总是缺乏节操,有个妹纸钩钩指头就毫无抵抗力地脱团而去,现在总算是懂了(你太天真了少年,老婆最大的用处根本不是这个啊拜托!)。
作为拜家尊贵的王子,可怜的杰克从并没有受到什么特别的关爱,一方面他排行太,大哥二哥出生的时候大家还都比较稀罕,等生到第三十四个的时候家里人都有麻木了,捎带着就把他给养大了。
另一方面蝠虹龙雏鸟期特别短,过了两岁他就基本能生活自理了,索特大帝为了锻炼孩子们的独立性,断奶以后就不让仆人管的太多了,因此老早他就失去了被人照顾的机会。
有个会洗衣服做饭带孩子的老婆真是好啊,每天支付五十毫升血液算什么啊,就当交公粮好了反正咱血厚(喂交公粮这种词不要乱用啊,还有孩子什么的你脑补太早了吧)……杰克一脸幸福地坐在餐桌边等上菜,缺乏宠溺的孩子伤不起啊,记得三岁那年,他缺弦的妈带三十四个儿子回娘家探亲,旅游的时候把他落在了景上,过了半个来月才发现崽子少了一个,回去找的时候他已经靠踢球卖萌赚够回北京的机票钱了。
后来他和乔东亮和亲的消息公布出去,某天看到新闻报道上他是“索特大帝和第一伴侣先生最疼爱的儿子”什么的,他雷的都要笑了,这一定不是真的,而是某种叫做“反讽”的修辞方式吧?
菜终于上来了,杰克和卡夫卡有滋有味地吃着五分熟剔骨牛排,乔东亮耷拉着眉毛毫无兴致地搅着碗里的罗宋汤,每天只有五十毫升鲜血,根本无法让身体兴奋起来,吃啥啥没味,干啥啥没劲,喝汤跟喝泥浆根本没区别。
“怎么不吃东西?”卡夫卡好心地问他,虽然杰克严令禁止他接近乔东亮,但简单的问候应该没事吧?话老婆君这两天好像瘦了耶。
“我饿。”乔东亮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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