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所言,金英中学最终还是输了比赛,看着不远处欧阳擎峰的那神情,这让西门欣月更加难以捉摸了。
夜色,弥漫在A市的每一寸土地。
在这个追逐梦想的地方有无数对翅膀在飞翔,霓虹大街,幽暗的地下室,哪里都可以听到追梦人传递的话语。那些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变成了巨大的显示屏,切换着不同的广告画面与标语。
大排档里永远是我们心中聚会最爱去的地方,敞开喝酒敞开吃菜,价格便宜气氛又嗨。
欧阳擎峰坐在角落的一桌边,只点了几样下酒菜,而桌下却搬了三箱酒。他刚开了一瓶的时候,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男生就走了过来,他穿着一件灰色运动服,身高和欧阳擎峰差不多,刚毅的脸庞上一头干练的板寸让人看起来更加精神,他一屁股坐下,手中背包一甩,直接挂在一旁的墙上。
欧阳擎峰直接递上刚开启的啤酒,然后自己也开了一瓶,两人还未说话,便相视一笑,咕噜吹了一瓶。
“今天坐你旁边那个美女是你女朋友?”
“神经。”
“说看看,怎么认识的?”
“我说我不认识,你信吗?”
“不信。”
“那我还说个球。”欧阳擎峰夹了一口菜,然后叹了叹气,说道,“人家是校花,只不过是来拍个照回去做校刊的,真巧我也来了。就这样,坐在一起,这样解释,你信吗?”
“不信。”
“去。”欧阳擎峰白了那少年一眼,然后拿起桌上的酒,“不信再喝一个。”
“喝酒喝,怕你呀!”
谁怕谁,喝酒的男人一般谁都不会服谁,只扶墙。
“咦,欣月姐,那不是欧阳擎峰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远处的一个女孩对她身边的一个伙伴说道。
“对哦,还真是那个家伙啊,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啊,也许就跟你一样,大半夜拉我出来吃宵夜的吧?”
“哪有大半夜啊欣月姐,现在才九点半,还早呢。再说,肚子饿嘛!”那个女孩说道。
走过来的正是下午和欧阳擎峰一起去观看比赛的校刊主编西门欣月和她的舍友。那女孩上前直接一吆喝,“老板,一份干炒牛河然后再来一份炒青菜。”
“好咧!”
“对了欣月姐,今天你和欧阳擎峰去看球赛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啊?那个欧阳擎峰蛮帅的,有没有一直看着你啊什么的?”说完,那个女孩一直笑嘻嘻的。
“能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他,有点木讷,有点自负,最主要的就是他啊,总觉得有故事。”西门欣月一手杵着下巴,一边看向角落一处的欧阳擎峰,喃喃道,“总觉得他摘下眼镜,就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姑娘,你们的干炒牛河,还有炒时蔬。”
“谢谢老板!”
画面又转到了角落,定格在了那一幕。
“怎么样,还是没上场踢球的机会?”
“昨天下半场踢了二十分钟,还不错,进了一个。”
“可喜可贺。”
“那必须,走一个?”
“来!”
他们拿着手中的酒瓶子,从嘴往下倾斜,仿佛在倾诉什么,但却只有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
但他们放下瓶子的时候,两个人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这让在一旁的西门欣月锁定了画面,和欧阳擎峰豪饮的那少年不就是下午在球场上看过的金英中学的王牌前锋司马豪吗?
笑完后,却是一脸的男人泪。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
他们哭,但没声音,看似在笑,其实,他们的眼眶早已经红成堤坝上的一层泥土,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溃堤。
男人泪,不是流不起。
而是,该不该流。
“我们输了。”
“我们也是。”
“我们说过的誓言,实现不了了,说好总决赛见的,然而却……”司马豪看着手中杯子里的酒水,满满的,就像积载了很多很多画面一样,在他手中不停的颤抖着。
“命不由人。”欧阳擎峰只是说了四个字,他擦干泪水,挤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
“是吧!”司马豪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水,叹道,“我们都是有一个足球梦,我生在一个烂球队里,你生在一个怀才不遇的学校。我们就这样,告别青春的绿茵,不甘,真的不甘心。”
“扯什么蛋。输了以后,咱哥俩还是可以继续踢球的,什么狗屁告别青春,老子的青春,还没玩够呢!”
他们谈着曾经的足球梦想,他们说着最近的生活遭遇。有些话哈哈大笑,有时候一阵粗口,西门欣月看着刚才为了足球流泪的两个人,深深记住了那一幕,一个彻底进入他们世界的一幕。
而她的室友则是看着发呆愣神的西门欣月,她的目光注视着不远处的欧阳擎峰,她笑了笑,“这欣月姐不会看上这小帅哥了吧?嘻嘻!”
这时候从隔壁桌有走过来了两个年轻人,头发染得五花八紫的,他们四处打量了一下似乎在看什么,当他们看到了那西门欣月他们两个女孩之后,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小妹,一起喝两杯?”他们走到西门欣月桌子前,直接坐在她们身边,就像老朋友一样一手准备搭在西门欣月的肩膀上。
“不要。”西门欣月反应十分灵活,马上就躲开了。
但,似乎没那么简单。
那两个人继续靠过去,露着一脸猥琐地表情,“陪哥哥喝两杯嘛!”
“不要,我们又不认识你们!”西门欣月的舍友娇哼一声。
“没关系,不认识,喝几杯酒认识认识,哈哈哈!”说完,两个男子便直接伸手去拉西门欣月他们两个人。
司马豪睁着惺忪地醉眼,看着不远处的吵闹,然后笑呵呵地对着欧阳擎峰说道,“那个不是你下午的小女友嘛,被,被欺负了。”
欧阳擎峰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一脸无奈和不爽。
男子的手拉过西门欣月,正准备一把拉起身的时候,一只手紧紧抓在他的脑袋上,“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