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我…”
她回过神,但不知道该如何表述陈神医,顿了顿,含糊地说:“…送的,谢谢郡王将它捡起。”
说着就双手捧着,等方灵均将暖玉还给她。
一时半会儿,玉却没有到她的手上,苏合有些诧异,偷偷抬起头。
温润的触感到了她的手心,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感觉玉有些烧人。
是因为向郡王要玉,觉得有些丢人吧,眼巴巴的要,好像怕他将玉收了,占为己有…
脑子里稀里糊涂的胡思乱想,手心却突然传来一片清凉。
又是一块玉,水光清澈,和暖玉不同,很明显这是一块儿冷玉。玉面中心镂空雕刻着什么符号,或者是什么字体,略有些熟悉。
她瞪大眼睛,手里捧着两块儿玉,越看,两块儿玉越相似,那刻的形状,分明是互为阴阳。
又抬头,看着方灵均,他淡淡的看她。
忽然间,像是一盆水,从头浇灌下来,外面的风更大了,撞的窗门不停的晃动。屋内,只剩下了银霜炭火燃烧的细微声音。
“不,这不是我…”
苏合脸色苍白,解释的无力,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方才还信誓旦旦的说是她的玉,现在…
可要说是陈神医给的,又太欲盖弥彰了,而分明,那时陈神医目光闪烁,自己却没有看出来。
“那,现在怎么办?”
一恒心,她也就认了,只是说的话还是带了点儿哭腔,手足无措。
女孩子缩着脖子,通红的脸上,睡觉时压的痕迹还没有消散,眼睛低垂着,睫毛上泪花颤抖着。
连看也不敢看他。
方灵均扫了眼女孩子颤微微举起的手,转身出了书房
…
被,气走了?
苏合呆呆的坐下来,掌心里还捧着两块儿玉。男子清洌的味道好似还在周围萦绕。她脸色红的也不知道是羞是燥,将玉放在桌子上,猛的就一缩手。
像是烫手的山芋,再也不要拿它了。
又是一看,宣纸上只写了廖廖几个字,心也静不下来,索性收了纸笔,还是端坐在椅子上面。
眼睛又不由自主的划向那两块儿玉。无疑,是郡王的,可他为什么不要,是嫌弃一块儿被自己拿了吗?
“姑娘怎么进来了?”
忽然,惊讶的一声传了过来,苏合看到安嬷嬷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却也东张西望的。
“外面,没桌子…”
苏合顿时如坐针毡,她忐忑的看了眼安嬷嬷。
“这对儿玉,看着真好,是姑娘的?”
安嬷嬷过来,指着玉惊叹道。
“若是光看其一,倒还罢了,两块摆在一起,可真是惊艳了。”
苏合心砰砰直跳,她低头又看着摆放在一起的玉,脸上消退了一些的臊红又开始往外冒。
“我…”
嗫嗫不知所措。
“快收了吧。”安嬷嬷又笑道。
苏合手忽然抖了抖,抓了玉便放入袖中。
安嬷嬷倒没有多在意,只是笑。
苏合怀疑她看出了什么,抿抿唇,“妈妈,可有不妥…”
安嬷嬷笑的更大了,“刚才看姑娘在一块儿玉上打了穗子,这穗子可不是能胡乱打的。”
苏合手又一顿,不自觉地捏着玉,“穗子,什么穗子。”
她掏出那块儿暖玉。
罗缨穗子结在柔白玉上,衬的玉更加精致,巧美。
她一直觉的好看,也方便携带…
“不知姑娘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安嬷嬷看她。
苏合心里一咯噔,睁大眼睛。
“美玉缀罗缨。”
她笑,“这话可能对姑娘来说有些早了,可自古以来这玉和罗缨,都是男女之间心照不宣的定情之物。姑娘要戴的话,还是串成璎珞戴吧。”
定情诗里有…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何以致殷勤?约指一双银。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
何以结恩情?
美玉缀罗缨。
以玉缀缨,向恩情之结。
苏合脸色又一瞬间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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